梁小听了,咬着嘴唇,半天才道:“他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尚哲义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完全原谅了熊之余。想到她竟然对熊之余这般宽容大度,他心里不由有点儿酸酸的,笑道:“这事让人家怎么跟你说?本来没有的事,是你自己瞎想。况且当时大熊要是跟你说,你会相信吗?人家岂非是越抹越黑?再者说了,你也没给大熊解释的机会呀,你一赌气就跑了,人家撵你都撵不上。”
“他当时根本就没打算跟我说过。”
“行了,梁小,就这么点儿破事,你还真的打算没完了!”
“我就没完了!”梁小话是这么说,一说完却笑了起来。尚哲义见她笑得那么阳光灿烂,就知道她已雨过天晴,心里对大熊的疙瘩已经完全消除。尚哲义既为她和熊之余高兴,同时又不禁暗自为自己伤心。
“亚丁先生住哪儿?还是溢香楼宾馆吗?”
“还是我陪亚丁去游乐园吧,你就别去了。你和大熊待在公司里。”
“我才不和他待在公司呢,我一看见他就有气。”
“梁小,你……”尚哲义话没说完,梁小已经跑回屋里拿外套去了。尚哲义没办法,只好由她。他叮嘱梁小一定要招待好亚丁,让亚丁玩得痛快。“钱不是问题,你千万不要节省,花多少,回来找我报销就是。”
“我才不会替你们省呢。只许你们乱花,现在也该轮到我乱花一回了。”
梁小笑得如花枝乱颤,一张脸因为兴奋,也变得粉扑扑的,如海棠初开。尚哲义痴痴地看着,不由自主地说:“梁小,你笑起来真好看。”
“讨厌!”
梁小骂了一句,咯咯笑着跑下楼去了。尚哲义趴在栏杆上俯瞰着她,心里不住地想,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熊之余就不喜欢呢?他真是感到不可理解!他想。如果她喜欢的是我,我会立刻将她紧搂在怀里,严禁任何人靠近,更别打算将她抢走了,那可是无价之宝呀。
可惜呀……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想回办公室,一转头,却发现熊之余站在他后面。
“你什么时候来的?鬼似的,吓我一跳。”尚哲义颇为尴尬。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讪讪地笑道。
“她又高兴了?”熊之余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望着下楼而去的梁小道。
“小姑娘嘛,哄哄就高兴了。”尚哲义一转头,看见梁小正钻进一辆戴着出租车顶灯的黄色夏利里。
“她这是干吗去?”
“陪亚丁到游乐园去。我本来说我陪着去的,她非要由她陪着去不可。”尚哲义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着熊之余的反应,见他神色平静,非但不生气,好像还有一点儿高兴似的。
“应该多创造点儿机会让她跟亚丁多接触。我觉得亚丁这个人不坏。”
“大熊,”尚哲义凝视着熊之余,用一种开玩笑似的语气说:“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我觉得你好像总想把梁小赶紧脱手似的,你对她就这么不满意?”
“开玩笑。”熊之余喃喃地道,“梁小又不是商品,什么脱手不脱手的?”
“大熊,”尚哲义笑笑,望着熊之余,话外有话地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你可不要错过机会,俗话说,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你不要等到以后才来后悔。”
“你什么时候变成诗人了?”熊之余挪揄地道。
“大熊……”尚哲义有点儿脸红。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
尚哲义还想说什么,熊之余烦躁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开了。
那天在大鸭梨酒楼,熊之余口不离郭兰,打听得那个详细,何舍之已经有所觉察。论社会经验,论头脑的机灵,何舍之都是一流的,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这倒是一个机会。以熊之余父亲与瓜州市市长齐广维的关系,如果自己能将熊之余哄高兴了,就以此为进阶,曲线救国,与齐市长搭上钧,那好处不必说,一定是大大的。何舍之想到这里,不由挖空心思,琢磨着怎么才能将熊之余与郭兰拉到一起聚聚。
虽然他的生日早在6月份就过完了,但是9月6日,何舍之却说那天是他的生日,在大鸭梨订了一个普通包间,请郭兰与熊之余吃顿便饭。他的话说得那么谦虚委婉,加之其晚报名记者的身份,熊之余和郭兰都觉得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