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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小沈(第1页)

被关在别墅里的第25天,沈翎生开始无聊了。

他之前被荀风干得失了智居然想通过怀孕的方式离开别墅,一清醒过来,沈翎生就拍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蠢笨,真如荀风说的那样,他不仅丢了蛋,还把脑子给丢了。先不说他能否真怀上,就算怀上了,他一个体质特殊还失忆的人,说不定还要依仗着荀风,而荀风既然有本事把他关在深山老林里这么久,那也一定有办法继续囚禁一个孕夫。

关键是,他沈翎生堂堂一个大男人,虽然是丢了蛋的,但居然想出这种违背生理和自然规律的办法,真是脑子磕坏了。

沈翎生躺在床上长长叹出一口气,前些天意外发生的摄像头成了他心上磨灭不去的阴影,即便知道他搜寻其他摄像头的行为会被荀风发现,但沈翎生还是控制不住地找完了他所能到达的每一处地方,每一个角落,并把那些摄像头挑衅般地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荀风就跟没看到一样,压着他就开始活塞运动,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些原本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摄像头不见了。

看到摄像头地消失,沈翎生会把房间的每个角落再仔仔细细搜查一遍,确定摄像头真的消失后,他又百无聊赖地躺回床上。相比起刚发现摄像头时的不解、害怕和愤怒,沈翎生现在反而期望那些角落重新长出小摄像头,他甚至把找摄像头当做一个游戏,而现在连这最后一点乐趣也没了。

荀风这段时间总是忙得没影,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有时候会连着好几天不出现,一出现就把沈翎生压在身下干,沈翎生醒来的时候又消失不见。渐渐的,沈翎生连来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看到了,每天起来房间门口放着几包面包和三瓶牛奶,勉强能吃饱。

在这偌大的房子里,没有电视、电脑,没有任何娱乐设备,沈翎生时常会无聊到一动不动地盯着某处,有时候几分钟就失了兴趣,有时候是一整天。

孤零零的别墅,沈翎生赤脚踩在地上,他呈大字趴在瓷砖地上,脸部肌肉紧紧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好像只有这样他燥热不安的心才能冷静下来。他试过反抗、求饶、大喊大叫,但每次荀风都好像冷酷无情的机器,拒绝接收到他的信号。

沈翎生坐在冷冰冰的白瓷砖上时,常常会幻想自己坐在茫茫一片白雪之中,脑袋空空荡荡,所处的地方也空空荡荡,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人看到他的存在。他像是一个隐形人,被全世界给遗忘,孤独地坐在这个地方,终日地对着日出日落,日复一日地循环着这样乏味、无趣的人生。

失忆的他只认识荀风,这个在他醒来后唯一看见的男人,给予了他一种莫名的依靠感。许是雏鸟情结作祟,整日与空气对话的沈翎生,空白的脑海里渐渐产生了些极端的想法,他疯狂渴望着荀风。

埋倒在柔软的被褥中,沈翎生大手紧紧握着被料,整个头埋在其中,用脸庞轻轻蹭动吸闻着被褥中的味道,身躯微微颤抖,仿佛发情期突然爆发的雌兽,缺失信息素灌溉,情不自禁地想从被褥间嗅到令他安心的味道。

“荀风……”沈翎生面色潮红地呢喃道,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旁,显得脆弱又可怜,睡衣随着他的蹭动皱乱成一团,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削瘦到少得可怜的腹肌。

他纤长的手指埋在水光潋滟的雌穴中,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抽送,插动两下又照顾般地揉弄几下肿胀成枣核大的阴蒂,轻轻刮蹭敏感的阴户内侧。沈翎生的大腿呈八字岔开,另一只手撩起遮挡视线的发丝,抹开眼角因刺激而溢出的泪水,眼尾泛红,像是一只自给自足却得不到满足的妖精,翻了个身将被子夹在腿心磨蹭。

“啊哈…荀风,你去哪了……”

在这段被冷落的日子里,沈翎生无处可想无处可恨,他像是一个被吹鼓了的气球,吹进去的气是荀风,炸破后残缺的是自己。他只能恨荀风,恨他把一个失忆的自己关在这栋空白的别墅里,没日没夜地让无聊折磨他,让他头皮发麻,在漫无目的的日子里一遍又一遍回味欲望的乐趣,又欲求不满。

可沈翎生又抑制不住地想荀风。荀风是他失忆后唯一看见的人,也是让他领略到情欲乐趣的人,荀风是一个不负责的性爱导师,引领他进了性爱的大门,紧接着又把他丢弃不管,任由沈翎生自生自灭,笨拙地抚弄着带给他快感的湿滑雌穴,艰难的把自己送上高潮。

“嗯哼,又来了。”浑身过电般酥麻,前端挺直的鸡巴射出稀薄的精液,沈翎生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没缓过神来。

他看向由橘黄向深紫过度的天际,恍然意识到又过了一天,在这砸不出任何波澜的无趣生活里,自慰到高潮是唯一绽放绚丽的一抹色彩。

沈翎生在床上躺着不想动。

随着兴趣的日渐消散,他的食欲也日渐消失,一身原本练得沉甸甸的肌肉愈发减少,沈翎生不照镜子也摸得着削瘦了不少的胳膊和小腹,然后继续懒洋洋地或坐或躺着。

原先只是当做情趣的脚铐终究成了囚禁鸟儿的笼子,沈翎生晃着脚上的链子,听着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叮铃响声,与呼呼风声相互应和。

在极度安静的别墅里,风刮过的声音特别明显。沈翎生偶然会幻听,会突然听见门被悄悄打开的细微声音,但当他以为是荀风来了,而扭头去看的时候,却又发现只是风声。来回这样几次后,他产生了失望又期待的情绪,来回这样几十次后,情绪又再次平复下来。

这样长时间的安静能让人被逼疯,在理智临界点即将崩溃的沈翎生时常靠着高潮来发泄,高潮不了时就多想想荀风肏他时的感觉来达到高潮。

荀风不是不来,只是很长时间会来一次。而他不来的这段时间像是巨大的磨子,在无声无息地消磨着沈翎生的意志,消磨他的坚强,消磨他无声的、可笑的坚持。沈翎生不是第一次在荀风身下被肏到泪流满面,意识模糊,但他第一次在荀风身下求饶般地哭泣,求他不要离开自己,在性事结束后温顺得像是被驯化的野兽,讨好地主动吻上荀风的唇。

荀风掐着沈翎生布满红痕的屁股,回吻得用力而缠绵。

“我是谁?”

“荀风。”

“荀风是谁?”

荀风荀风荀风,在不知不觉间,他的人生好像被迫填满了荀风,连最基本的吃喝睡都是荀风,沈翎生恍惚了神识,他不知道的是,在天花板上的白灯下,有一个红点在不间断地闪着,隐蔽得记录着这段时间的一切。

他更不知道的是,荀风用这个隐蔽的摄像头看过他多少次的自慰,多少次达到高潮的放浪神情。

得不到他的回答,荀风无情地抽身而去,沈翎生突然上前死死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如获至宝般地小心翼翼将脸贴在荀风的背上,张着嘴要说不说。他的观念在荀风刻意的驯化下潜移默化地转变着,直觉与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那句话临在嘴边,即将要说出口。

荀风转过身来,轻轻地摸着沈翎生的脸,摸得沈翎生莫名其妙,却难以自控地用脸轻轻蹭动着荀风的掌心,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狗。

荀风感受着手心的温暖,他知道,关了这么多日,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又是一个荀风不在的夜晚,沈翎生坐在窗台边上吹着夜晚刮过的凉风,不刺骨也不炎热,脚链在风的吹拂中叮铃作响,他抬头望着布满星星的夜空,回想起那日讨好蹭手的行为,迷茫又无助。

现在……是什么季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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