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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黛玉读书绢2051(第1页)

王夫人上房内,贾芸垂手站在外间。贾母的声音在里面说道:“芸哥儿既已是这里正经主子,没得隔那么远说话,进来罢!”贾芸听了,虽有踌躇,却还是进了里间。

只见这个里间也用屏风分隔为两半,里面睡的是宝玉,外面则是凤姐。因凤姐虽然暂时歇了管事之职,却时常也要听人禀报,并吩咐人做些紧要的事情。

此时贾母正在里面宝玉的隔间坐着,鸳鸯正给她捶背。袭人正服侍着宝玉,因靠得太里,看不真切。外面隔间王夫人则坐在凤姐榻前,玉钏儿服侍着她。金钏儿把贾芸带来了,便自去替下玉钏儿,命她仍做自己事情去了。

王夫人便对贾芸说道:“叫你来是想再交给你一件差使,那蔷小子既已被革了这边的职事,梨香院中十二个戏子便要换个人来管,我们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却又怕你目今护卫的差使繁重,顾不过来,因此想问一问你的意思。”

贾芸听得出王夫人虽然是征求自己的意见,实际是早已定好由自己来管。心道这世界也讲究个能者多劳,幸好太太、奶奶们并不悭吝报酬。便想了想,得了个主意,回了王夫人。

只听他说道:“管那些戏子原也并不繁杂,只是梨香院在后面一带,那些戏子又都是女孩儿,恐难防范闲杂人等出入。因此若能移入园中,管理上既便宜,又可避免安全上出纰漏。”

王夫人听了便道:“园中还有地方安置她们吗?”贾芸未及回答,那贾母却已笑着道:“芸儿这主意甚好,你们不常去园里的不知道,那园子东边一带很是空着,原本独有妙玉住在栊翠庵,也该让多些人去那一带住着。”

因又问贾芸选中园中何处,贾芸回道:“正是东边那个‘石趣堂’”。见王夫人等仍不知所在,便又解释道:“是东角门进来右手下面,芦雪广之上,有一圈石垣围着的院落,里面有清堂一进,茅舍两座。”

贾母听了,才想起来道:“是了,那个地方甚是广大,只是从来都空着,听你老爷说为了与西头的稻香村呼应,也是一个闲时得些野趣的处所。倒也足够住那十二个孩子,并服侍教导她们的婆子和教习们。”因此便定在了那里。

王夫人又道:“那石趣堂与玉皇庙该是很近罢,芸儿倒是可以两边互相照应。”因告诉贾芸,说赵姨娘带发修行之事,嘱他常时看着那玉皇庙,莫要闹出乱子来。

贾芸知她的意思是要自己看管好赵姨娘,并不好明说,只得答应了。王夫人便又命人去梨香院找管事的婆子来,交代了由贾芸接管之事。贾芸便随那婆子一起去梨香院了。

这里贾母叹了口气,道:“我虽恨她,但她毕竟服侍了你老爷一阵,又生了环儿,因此就由她去罢。只是这玉皇庙自从迁出了那些小道士,如今是备着请一个得道高人的,还是该早早寻得来,与那栊翠庵的妙玉一齐补全我们家敬重僧道的心。”

王夫人听了点头,却也一时不知何处去寻个得道的道姑。只听旁边凤姐笑道:“老太太、太太难道忘了那甄家的丫头可薰?”贾母听她说甄可薰,笑着一面要平儿打她嘴,一面说道:“人家黄花闺女,难道愿意出家来给你做道姑?”

凤姐笑道:“看来老太太是白疼那薰丫头了,连她有个姑婆是出家修道的都不知道吗?”一句话提醒了贾母,忙点头道:“我记起来了,常听说是很有本事的,只可惜远在金陵,如何请得来?”

一时只教大家留心访查,此等人物并不是求得来的,只看机缘罢。

那贾芸来到梨香院,管事的婆子把一众小戏子叫在一起,说了由芸二爷代替蔷二爷管事的话。小戏子们已知缘故,并不放在心上。独有一个女孩儿低着头,用手帕子擦着眼泪。贾芸见她眉目甚似林黛玉,便知是那与贾蔷关系甚好的龄官。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让大家收拾东西,即刻搬入园中石趣堂。

因想到与黛玉约往凹晶溪馆的时间已近,贾芸便让戏子和婆子们按序搬家,自己则来到园中,一路紧赶着来到凹晶溪馆。此时黛玉并未来到,便把那绢帛取出,放在里间的书桌上。因怕黛玉见自己在里面,就不肯进来,便出了凹晶溪馆,去山坡上候着。

不片时,果见黛玉袅袅娜娜的走来了,远处看她真如弱柳扶风,就怕风一大就吹飞了。那黛玉来到凹晶溪馆附近,慢下了脚步,伸颈透过窗格探看里面有没有贾芸的身影。

贾芸便在山坡上咳了几声,向黛玉示意自己在这里,她可放心进去。那黛玉听见了,会了意,便匆匆步入凹晶溪馆,寻到那方绢帛并藏在袖中,然后又匆匆走出凹晶溪馆,往沁芳闸桥那里走去了。

黛玉来到桥边一棵桃花树下,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此处是她此前与宝玉一起看《会真记》的所在,如今对宝玉的思念之情虽已渺然,然而那书上的词句仍芸绕于心。如今拿到的绢帛上面文字,多少又与那些词句相关,便不自觉的就停在这里看了。

展开绢帛,只见上面倒是写了不少,虽然词句不大通顺,却也说出了一些道理。

只见上面写道:“万物皆有真性,花儿也未例外。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人之真性情也。花之性情,也是为知己者开放。其知己者为谁?非为人类,乃蜂蝶之辈耳……”

读至此处,黛玉忽有所动,又急看下文云:“花蕊有雌雄,蜂蝶逐花采蕊,令雌雄相孕,结出果实。既已结果,花瓣自然凋零,落下树底,任由雨摧土掩,方能化身成泥,滋养本根。此乃花儿正经命运,其所谓清白、污浊之语,乃人为揣测而已矣!”

黛玉读到这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这段见识不同凡响。又反复寻求记忆,不知哪些书上曾有这些说辞,难道真是那芸哥儿亲自杜撰的道理?因见下面还有文字,便又急忙读下去。

下面又写道:“君所愁烦者,或自以为替花着想,却不知所愁所烦皆落在空处,反使己身得了病根。花儿若有知,岂不取笑于君哉?在下斗胆劝君一言:任他落花流水,我自笑看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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