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臣)告退。”
朱由检走出乾清宫,院中已有花瓣凋落,树上枝叶也已微微泛黄,偶有凉风拂过,落叶飘零,平添了几分萧瑟。在树干上,还有一只蝉蜕,在孤独的守望逝去的夏天。
朱由检走到树下,拿下蝉蜕,不禁感慨万千,蝉虫在地下苦苦挣扎数年,就是为了一个夏天。那人呢,苦苦挣扎数十年,为的又是什么?
轻轻一碾,蝉蜕当即变扁,朱由检随手将蝉蜕弹到一旁,都是为了子孙后代。
“大伴,从内帑中再拨三百万两到火器局,另外,派人告诉综合局田尔耕,以后每个月的管理费,不用再送到内帑了,直接送到火器局,另外告诉火器局的那些人,朕往里砸了那么多银子,他们得好好的卖卖力气。”
“奴婢遵旨。”
“大伴,换便装,去小站。”
…………
朱由检边走边看,虽然穿的是便装,但是虎贲军的士兵对他却并不陌生,最初训练新军的时候,朱由检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聊天,因此,最初的那些士兵都认识他的,后来的新兵,在老兵的吹牛中,也逐渐认识了这位少年天子。
“现在朕看这虎贲军就和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当初就那么一点,这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那可不是嘛,万岁爷,您对虎贲军那是真没得说,整天好吃好喝,每个月的饷钱按时发放,还教给他们读书识字,普通人家对自己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呀。”曹化淳说道。
“你呀,少拍马屁了。”
“奴婢这可不是拍马屁,奴婢这是实话是实话实说。”
朱由检淡淡一笑,“赵将军。”
“末将在。”
“你看这虎贲军若是对上建奴的八旗军,有胜算吗?”
赵率教略做沉思,“回禀陛下,若是野战,臣不敢说。”
“可若是守城,就如今的虎贲军而言,建奴绝无胜算。”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军队总不能只待在城池里吧。
“这样吧,虎贲军和京营,拉到城外,分批次进行实战演练,找找各自的不足,也让那些九边来的老兵好好的教教他们怎么打仗。”
“末将领命。”
“曹化淳。”
“奴婢在。”
“派人去聘请郎中,充当军医,同时储备药物,万一打起仗来,也好及时救治伤兵。”
“奴婢遵旨。”
“李若琏,有个游方的郎中叫吴有性,居无定所,你派人试着去找找。”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