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舜不吭声了。
靳敖在一旁安静地当花瓶。
白和璧后退一步,正好落进了房门构建出的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走。”白和璧冷冷地扫视两人,最后给靳敖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跟上,转身而去,脚步匆匆。
他白哥要走,靳敖自然不可能多留。他紧跟在白和璧身后,顺手掩上病房门。
在门还剩下一条缝的时候,靳敖趁白和璧走在前面不注意,朝病床上还在发呆的司青舜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后彻底关上房门,隔绝了司青舜那张让他作呕的脸。
白和璧在前面大步流星地下楼,靳敖在后面追。
“白哥——”靳敖在后面喊。
白和璧没回头,直到他走到了停车场,平复呼吸,但却没在记忆中的位置上找到自己的车。
“白哥,”靳敖追了一路,可连个大喘气都没有,来到了他身后,指着地上的字母,有些犹豫道,“……你走错了停车场了。”
“这里不是区吗?”白和璧看了眼地下的标志,呼气吐气,平复自己的心跳。
靳敖不知道这话当讲不当讲:“这里的是w区,在花园对面那个停车场里。”
顺着他指的字母,白和璧扭着头仔细看了一下,的确,他把停车场分区的字母看反了。
他看着肺活量异常的靳敖:“……你刚刚怎么不说?”
靳敖倒打一耙,委屈巴巴地说:“我喊你名字的时候,你一直都没停下来。”
白和璧:“……”我的锅?
两人又不辞辛苦地跨越一整个花园,来到区取车。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车旁边,白和璧按了下车钥匙上的解锁键,满眼疲惫地想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他不是身体上的不堪重负,而是心理博弈上的劳累。
靳敖看他这样,心里揪了揪,想让他放松一下。
他上前拦着白和璧打开车厢的动作,引得对方有些不满地回望,迟疑地请求道:“……既然白哥你都这么累了,不如这样,我来开车?”
他打量神采奕奕的靳敖片刻,感受着全身上下没有由来的酸胀和疲惫,答应下来,转身到了后座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