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啊,可是……我|要|你。嬖”
他捧着她的腰,抱她站起。
“你太喜欢在外面了。”
越无雪终于睁开了眼睛,抬眼看他浪。
“我想回房间去,我不想在外面。”
“可是外面很自由,你看看,有星星,有清风,有泉水……我很喜欢,很自由,不用闻到龙涎香,不用闻到血腥味,不会有被人盯着的感觉……”
焱极天的声音越来越低,唇渐渐贴近,越无雪一偏头,他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角。
他也不急,就在她的唇上轻吻,然后是她的眉眼,再是小巧柔软的耳朵,他最喜欢她那双柔软的花苞,怎么吻都觉得惬意享受。
“不要,我要回房间。”
越无雪掩住衣衫,转身要走。
焱极天从她身后抱住她,高大的身子弯下来,轻含她的耳垂,低低地说:
“无雪,只要你真心笑一笑,你说哪里就哪里,知道吗,我……真的不敢再让你生气了,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心里堵得厉害,恨不能踏平萨珊国……”
越无雪的呼吸紧了紧,在她还叫郝夏的时候,那个男人对她做的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抱抱她,他也说过同类的话……
男人的誓言,可信吗?甜言蜜语,哄得女人心开怀,傻傻付出了一切,然后呢?然后,那个看着她死,这个,坐拥三宫三千美人……到底哪个更狠一些呢?
越无雪分不清,她孤单地行走在这个时代,别人不能理解她的行为,认为她古怪疯癫,不识时务!她也不能理解这里的女人,为什么甘心把自己放到那样低微的位置,如尘土,如砂砾,如小草,任男人践踏!
越无雪的身子绷得极紧,焱极天的呼吸,滚烫地钻进她的耳洞,她知道,不用再等几秒了,她的身体就会被他融化,他的胸膛很宽,很结实,很安全,越无雪很想靠一靠。
可是靠过之后呢……
正纠结得无法呼吸之时,天真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打断了渐渐升温的气氛。
“皇上,宫中来信。”
焱极天有些不悦,扭头去看,只见天真背对着二人站着,手里托着一只鹰。
虽是心中不爽,他还是松开了越无雪,朝中之事不得有丝毫怠慢。他给越无雪系好衣带,这才沉声说道:
“呈上来。”
天真这才捧着鹰过来,鹰腿上的哨子,除了焱极天,没人可以打开。
焱极天取出丝绢,依然是两张,一张是密使所呈朝中之事,一张是春衣来信。他怕冰洁暗害春衣,所以着密使一直保护。春衣和他青梅相依,一贯地依赖他,又是别生再逢,所以信上还是情谊绵绵的情诗。
越无雪看他表情柔和,心情一下就跌到了低谷,抬步就走,紫藤花枝勾住了长发,挂掉了珠钗,她只用脚一踢,脚步愈加匆匆。
焱极天从丝绢上抬眼,看她的目光沉了沉。天真递上了火折子,他将密报和情诗一起烧掉,跟着越无雪往回走。
晋王府后是大片的紫藤花,越无雪不知道到底越雷的哪位爱妾喜欢紫藤,好像太皇太后也不怎么喜欢。
花瓣被她拂落,枝叶乱颤,和这花枝一起乱颤的,还有她的心。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好地,为什么被他迷惑,要动摇自己的梦呢?她的梦,明明在天涯,在海角,而不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大笼。
焱极天捡起她的钗,握在掌心,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深遂的目光紧落在她削瘦的背影上。这回出来,她瘦了不少,纤腰已不盈一握,真的就像美人风筝,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带走。
越走越深,灯笼的光已经触不到这个角落,她还在往前,踩得路上的枝叶乱响。
“无雪。”
焱极天叫了她一声。
越无雪停了下来,扭头看他,眼神冷冷的。
“皇上有何吩咐?”
“生气?春衣之事,我已向你解释过,你只需和她和平相处,她不会和你争要什么。”
他走上前来,把钗给她。
“我也不会争要什么。”
越无雪抓着金钗,拧拧眉,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