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典心猛地一颤,她抬首,薄唇抖着,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望向柳姝。
她从小到大矜贵,谁敢于她面前说?
柳姝道:「请不要让我重复。」
淡典面上已无法不动声色。
「跪去哪?如何跪?」
她问,女低嗓发抖。
柳姝道:「跪地板,双膝跪。」
淡典体温骤升,浑身烫灼,她墨的眼内是野性,并非规矩。
她跪,她要跪。
不自禁地跪。
女人墨发极长,搭去肩,能垂给腰。
她跪,发丝先落地。
贵重的膝就这么被赐予。
赐给谁?
柳姝欣喜地接了,犹如得到新玩具。
淡典于地下,仰首看着她。
谁是猎物?
她是她不是?
她似乎柳姝养的一条狗。
除非动硬手腕,不然一直被牵制,一直下贱。
若是主人爱怜,一切如常。
否则呢?
占有欲过强的狗,见主人宠爱旁的狗,会何如?
咬,撕裂,毁坏。
只有如此,也只得如此。
淡典道:「我求你。」
单的眼皮单薄地盖住墨瞳,眼睫处投许多阴影,笼她眼底。
淡典是只好狗。
柳姝是位好主么?
柳姝将鞋脱下,露出白的袜子同纤细的脚裸。
「你现下该换名字了。」她道。
淡典抬首。
柳姝解下袜子,温吞地抬脚,用脚抵上淡典玉般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