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头,“我是猜到了,只是确认一下。”
他抬起腿就要走,我赶紧拽住他。
“等等!再跟我说点你知道的。”
“为什么?”
我沉下脸,说:“再这样下去,流苏会被风烛害死的。”
和珞看了我一会,眸子冷了下来,“如果他死了,那也是你害的。”
我噎了一下,有些恼了。
“和珞,我不过问你点事罢了,你干嘛乱喷人?”
和珞冷眼看着我,朝我走近了一步。
“俞森,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怔住了,“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和珞面无表情看我,一双眸子冰澈。他又向我走了一步。
“俞森,我曾经去过大理国,那里的苗人有种虫蛊,中了蛊的人一言一行都与常人无异,但其实却已经被下蛊的人所操纵。”
我吞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你想说什么?”
和珞又朝我逼近了一些,我不动声色地向后退,背却贴在了墙上。
和珞淡淡地说:“俞森,你就是那个中蛊的人。”
我怔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不会吧,我没有感觉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俞森,你真可悲,你就像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以为能够瞒过所有人,却不知一切早已被注定。”
注定。又是这个词。
我沉了沉气,“和珞,你认错人了。”
“俞森,你真的以为一切都是偶然么?”
我靠着凉凉的墙壁,腿变得有些软。
我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和珞看着我,平淡的眸子像波澜不惊的一汪寒水。
“俞森,从来没有什么偶然,一切都是注定。”
“我不明白……”
和珞打断我的话,“不,你明白的。”
他说:“你以为你离开温山,就没有人能找到你了么?你以为你改名换姓,就滴水不漏了么?你以为你在宫主身边,宫主什么都不知道么?”
不……
可怕的寒意从我的体内蔓延,侵入五脏六腑。
俞森这个名字,使我不得不背负的罪孽。
我什么都能够承受,都不得不承受。唯独这个可能性,不敢想,不愿想。
发生在我身上的偶然,太多了。
我偶然救下他,他偶然地喜欢了我,他却偶然地成为了我杀死的男人的孩子。
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我握紧拳头,努力平静地说:“我不信,他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和珞冷冷地看着我,声音淡漠,“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和珞冷漠的声音很适合说故事,不管是什么样的故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像猫吃鱼狗吃肉一样平常。
都说孩子都很敏感,即使大人不说,但小孩子知道大人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有的人抱孩子总是会孩子哭,有的人却一抱就能让孩子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