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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韩放心里滋味百般,这人他知道啊,少时曾寄居家中随父亲学习,一身傲骨气志天高。自己父亲教出来的得意弟子,舞弊一事他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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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偷带了徐平之去探,塞了银两给狱卒又一番大道理乱说一通,这就得以开了牢门。驱走众人,连忙扑到近前,“秦奕!秦奕!”昏沉沉的人似乎听到有人焦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似是陌生,却又熟悉。还是那个人,不知休地唤:“秦奕!奕哥!哥!哥!”突然换了一个声音,不客气地骂着:“你别吵!让我看,你们两个怎么一个德性,烦不烦?”

“怎样了?”“哎呀,你们两个真烦,我懂得再多也非全才,你们两把我当神仙使的吗?”“是是是,我的不是。”是突然恭敬下去的调子。“不好!本来就受了刑,又弄了个头破血流的,这里面环境太差……”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突然被那声焦急打断:“好了好了,我只问你还有救吗?”又有些恼怒地声音骂:“有!先把人弄干净!”

两人清理了秦奕,一张原本英挺俊俏的脸已经被折磨的有些憔悴,还是看得出原来的英武来,韩放将他头发重新梳理束好,徐平之飞快的将伤口包扎妥当,“外伤倒还是小事,现在是人还昏着,醒了就省心多了。”正说着韩放就大呼:“醒了!醒了醒了!”徐平之低声吼:“闭嘴!我看得见!”韩放凑上前:“秦奕大哥,你可还识得我?”秦奕看清了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有气无力冷笑一声:“呵,这不是韩放韩大人吗?”徐平之听他那语气登时就怒了:“你这人有病吗?他冒险来看你救你一命,你还……”“平之!你先出去吧,既然犯人醒了,本官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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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何必救我呢?草民贱命一条,不过给你们这些高官玩弄罢了。”韩放看他那如针的眼神急急道:“哥,我知道你是清白的……”谁知秦奕眉毛一竖:“呸!我道是十年苦读换得一朝功名!那知你们官字两个口,一张用来颠倒是非,一张用来瞒天过海!你们官官相卫不明是非,权钱交易欺上瞒下!真正有问题的人不抓,抓了我等交差,你辱没你韩氏门楣!”韩放听完面色陡然变得苍白,秦奕哼笑一声:“哈,我倒忘了,你不孝子韩放已被韩家除籍。看看你自己,我秦奕不用你救!你也别叫我!”

韩放更加着急:“好,我不叫你便是,可是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秦奕双眼微闭冷冷说:“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不是你韩大人妙笔文章一挥而就,我签字画押就成?我偏不!我让你看着我死,看你

们这些狗官猖獗到几时!”韩放心里飞快的盘计了一下,心知他无辜到平白被人摆了一道,奈何他这两日都要对人讲孝经,真是,唉……上前就是两掌打得秦奕眼冒金星:“住口,生死天定,你怎好自尽?身体发肤,父母予之,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要死,你死了是干净,平白替人去做那枉死鬼,此后你秦家永无抬头之日!你想清楚!”“呵,哈哈哈,你也配提父母?永无抬头之日,好,我就不信这世道永远污浊,总有一天,我会洗清冤屈,哪怕是死,也值。”韩放头痛,几欲晕倒:“你别傻了,你真以为以当今天子智谋,十年前哪位官员因何事如何调职他都一清二楚,这么大的事可能瞒过他?你可知你的卷子正是最有问题的?”

秦奕双目大睁:“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韩放长叹一声:“你把近日来见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说过什么话,都好好想想,我明日会再来给你送药的。秦奕,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你就是太傲气,明明是能好好说清楚的事情,现今弄到这个地步,你就给我好好活着认清究竟是谁害你!”

58

“夫人!夫人夫人!”阿平急急忙忙冲入书房去,韩熹微果然坐在里面捏着一本书瞪他:“叫你好好看书写字,你又疯哪儿去了?”阿平声音是有些担心而慌张的:“夫人不得了了,老爷怕是回不来了!”

“瞎说什么?”阿平被骂了一遭,撅起嘴认真地说:“是嘛,门口被一大群人堵了,要老爷出门去跟他们理论,可是老爷还没回家呢,要是在门口就被他们逮了怎么好?”韩熹微脸上蒙了一层火,对阿平说,“随我出去看看,端把椅子来。”

开了门,明明是一群读者圣贤书的人突然变成了豺虎模样,有人讥讽:“莫不是韩放兔儿当多了,连个女人都不如?”

“哈哈哈哈……”正巧阿平端了一张椅出来听到这话就要冲上去揍他,韩熹微揪了他的后领:“老爷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与一帮蛮人动粗,你忘了?”“老爷还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要说鬼话!”“放肆,回去!”韩熹微往门里推了他一下:“回去!”

她这下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吵着要见韩放的声音更大,韩熹微无奈地说着:“我家大人真的出去了!”“你一届女流之辈我们不和你谈,难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韩熹微眼神凌厉,却施施然坐下,故意放缓了动作,体态风流,她一身媚骨看呆了不少人,不管是厌是恼是怒是喜,总之静了,她便好说话。“说得好,原来你亲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含辛茹苦至少二十载养育,就为了让你来说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若是我没记错,你们口中难养的女子,好像曾在大利开国之初开疆拓土,好像曾有人留下离兰香这部长歌,好像有人曾登上皇位,好像我们这些难养的女子为大利造了不少辉煌。”

“哼,你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想凭借古时女中英杰抬高身价?”韩熹微听了,眼皮轻挑一股轻鄙的笑:“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想我这么低微,怎么敢欺瞒众位呢?还劳烦各位费心记着别人家长里短,自己念的书却都念给狗听了。”

“哼!同你们二人讲什么理,他质疑我们作弊,就是侮辱圣贤,还差点逼死秦奕,他的书又读到哪里去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无辜,我一届女流之辈怎么知道呢?若是不服,大可去京都府尹那里告状,大学士户部尚书陈小砚陈大人的家也在附近,仗义如卞国舅者分明可以救你们,何况你们质疑官员问题,就去找吏部尚书、光明寺少卿、都察院都御史张瑾澜……”

“你说的这些人谁不知道是韩放好友?你……”“哈哈!”韩熹微抢了话头大笑起来:“这么说你认为当今天子昏庸无能朝纲混乱了?卞家世代忠良,国舅去年自海国返还立下奇功,陈小砚乃安平八年状元,屡次治水救灾,张瑾澜为安平五年状元,天下文章数他最好,这些人,可是无才无德之辈?”

她说得大义凛然,确实唬住了这帮人,瞬便撂下最后一句:“我说了,我家大人不在!”“好,那我们就在此等!”“请便,不过需要什么说一声,免得到时候传出去说我韩家不仁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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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惊讶看着自家门口坐了不少人,围观的更多,有好心的老伯上前说:“大人,你家门口有人闹事,我看您还是走后门吧,这些人好像不讲理呐!韩夫人已经和他们吵过了。”韩放越过人头看见门前一绝色佳人气定神闲端坐着,场面甚是诡异,唉,不就送个药的功夫吗?怎么就发生这么大事?安慰了老伯:“没事,学生来看老师的。”

有人似乎听到后面的声音,一回头就高呼:“啊!韩放!”韩放被悉悉索索站起来的人盯住,十分尴尬地顶着这些目光艰难行至门前,执起韩熹微的手:“阿平,你怎么搞的,来端凳子。”又对门外说:“众位不就想要个说法么,但是也得遵循一下律例吧?于我宅前示威又有何意义?我韩放在这里发誓,若查出来此次事件却不属实,我一定给各位道歉。”

“你还有信吗?”韩放一怔,想了想说:“那好,我以圣贤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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