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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第1页)

号人的身家性命,可全是在把头手里头攥着的!

至于驼道,那更是驼行里头不传之秘!

自打有了驼行开始,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些个耍小聪明的人物,觉着已经跟着把头走过了好几遍的道儿,心里头也早把这道路记得滚瓜烂熟,也就想自立门户单干,自己也过一把当把头的瘾。捎带手的还能多挣不少钱。

可等得领着大队人马撒出去走到半路,明明记着能补充食水的山谷,这会儿却是满地黄沙,探马朝前瞭哨出去二三十里,却还是瞧不见早先前就戳在山谷里头的那口甜水井!

还有那六月间刚走过的一马平川的硬地,到了八月的时候领着大牲口朝着上面一走,还没出二十里地就瞧见一头头大牲口腿脚下哆嗦着跪了一地,蹄子上全是石头砬子硌出来的裂痕印子。眼瞅着回去就只能是下汤锅的命!

这时候再把那地上的浮土扒拉开来一瞧,薄薄一层砂土下头全是拳头大的石头砬子。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也只有到了这时候,那些个自作聪明的人物才能恍然大悟——感情这驼道就不是单单是一条道儿,压根就是跟着风向、水势不断改变的活物!

真能知道这些驼道的新把头,全都是积年的老把头在觉着自己干不动这行的时候,这才会把最贴心的徒弟、子侄叫到身边悄悄传授,着实叫法不传六耳!

就凭着跟着驼队走过个来回。这就想着能弄明白了驼道上头的路数。。。。。。

那位改了字号叫喜爷的日本人,倒还真是得了失心疯!

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个硬皮壳子的小本子,严旭把手里头那小本子朝着路老把头一亮:“路老把头,这还真是我多事儿了!方才我一时手痒、从那位喜爷怀里取了这玩意出来,瞧着上头画着全是曲里拐弯的图画。这还想着能是什么呢?闹半天。。。。。。他就是想顺着画下来的这驼道,也弄个驼队走几回买卖?”

接过了严旭递来的那硬皮壳子的小本子,路老把头略一翻弄,却是抬手把那小本子搁在了一旁:“这画的到像是个山川地理图的模样,只不过。。。。。。真要是照着他画的这图走,只怕有小二百号人,也都得填了流沙——这回的活儿日子紧,逼得我领着大家伙走了流沙里头的一条小道,可那条小道俩月一变,连我都得仔细着才能走完!”

麻利地站起了身子,严旭朝着路老把头微微一抱拳:“路老把头,我跟您借一匹脚力,去去就来?”

抬手把那小本子塞回了严旭的手中,路老把头也是一拱手:“是打算把这玩意给那位喜爷送回去不是?您忙您的,我这儿候着您就是!”

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烧刀子,相有豹耳听着皮毡帐篷外边马蹄声飞快地远去,这才放下了手中酒碗,朝着路老把头一抱拳:“路老把头,我这儿还有事儿求着您——除了那三头生了龙门角的犍牛,您这儿还有旁的好犍牛么?”

同样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烧刀子,路老把头很有些狡黠地点了点头:“驼行里头的规矩是逢三备一,就怕路上万一有个闪失了,掐死了的牲口数目对不上卯榫!喝完了这碗酒,咱们这就去瞧瞧我打着埋伏的那条犍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蜀中廖化 (下)

才一掀开皮毡帐篷的帘子,外头聚在朝天伙房周遭吃喝的驼行把式顿时乱纷纷站起了身子,举着手里头的粥碗朝路老把头招呼起来:“把头,吃过了?”

“把头辛苦!”

“把头,您这儿坐会儿?今儿这粥熬得地道。。。。。。。”

脸上带着笑模样,路老把头红光满面地朝着那些驼行把式一一回应着,脚底下倒是飞快地朝着拴着犍牛的牲口圈走去。

只一瞧见路老把头朝着牲口圈走过来,守在牲口圈旁边的几个驼行把式顿时把手里头端着的粥碗朝地上一放,利索地从地上站起了身子,迎着路老把头叫到:“把头,您怎么还过来了?都是积年把式了,驼行规矩绝错不了的!”

朝着那守在牲口圈旁边的、留着络腮胡子的驼行把式一摆手,路老把头满意地笑道:“这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还怕你们忘了驼行里看门护圈的规矩?胡子,那打着埋伏的犍牛呢?”

抬手朝着牲口圈里格外拿几根木桩子隔出来的围栏一指,那被叫做胡子的驼行把式压着嗓门应道:“在哪儿圈着呢!好家伙。。。。。。。把这家伙弄进圈里,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手里头提着两个硕大的包袱,相有豹借着牲口圈旁边点起的一对篝火,仔细打量着那被单独隔在了围栏里的犍牛。

照着火正门里挑选斗牛的路数来说,上好的斗牛先就得挑那些猛性足、血气旺的一岁口儿公牛。外表上还得讲究个眼明如星、耳竖如樽,头骨如盾,双角似矛,皮张上面不能有疤痕疮印,蹄子腿脚上更不能有旧伤隐疾。这才能算是刚入了挑选斗牛的门槛!

等选着了这模样的犍牛,先就得把牛头搁到个跟牛身架差不多高矮的木头槽子里,草料还得搁在牛嘴后面几寸的地方,磨练着那斗牛把脖颈子朝后使劲收着,腿脚上也较上劲头,这才能直着脑袋。靠舌头卷起些草料勉强充饥!

搁在行话里头,这伺候斗牛的路数叫‘拧脊’,逼得斗牛养成个绷紧了脖子朝后坐着使劲的习惯,这才能在斗牛场面上发力时更加凶猛!

差不离得花上俩月的功夫,那经过了‘拧脊’的斗牛已然饿得俩眼发蓝,才被人从那卡着脑袋的木头槽子里放出来,一身上下早先留着的浮膘也都早耗得干干净净,瞧着就是一张牛皮蒙着一副大骨头架子一般。

打从这刻开始,这斗牛每天就得精料伺候着、嫩草预备着。每天吃饱喝足了之后再使劲遛个腿儿,眼瞅着仨月下来,那斗牛身上的疙瘩膘一层层就长了起来!

赶在这时节,每天就给那犍牛喂上一半的食料,却要把那食槽旁边再拴上其他的公牛仔细喂养。不出半拉月的功夫,那斗牛只要一瞧旁的公牛过来,立马就双眼通红、玩命地拿着犄角四处乱撞,想要护住自己来之不易的那点吃食!

到了这时候。差不离一头斗牛的身架、猛性、斗性,也就全都齐活儿了!春秋两季的时候朝着斗牛场面上一放。只等着牛栏上面的隔栅一开,两头斗牛都不必人催巴,必定就是斗个你死我活!

就搁在众人眼前的这条犍牛,身架上倒也还能说得过去,毛色蹄脚也都瞧得上眼,可就是一双牛角虽然生成了个龙门模样。但却是略有些下戳着。真要是到了斗牛的场面上,这号的斗牛指定是得吃亏——牛斗架的时候从来都是低头使劲,这龙门角朝下戳着,再加上牛一低头。。。。。。。

那估摸着就得扎对面那头斗牛的两条前腿中间去了,两角相抵的时候使劲也有些事倍功半的意思!

想来也就因为这个缘故。路老把头才把这头犍牛给算成了预留下充数的玩意。看着相有豹脸上露出来的犹豫神情,路老把头很有些赫然地搓着一双巴掌低笑道:“相爷,这玩意估摸着您是瞧不上眼?可您也知道,口外养大牲口的主儿,都说牛生龙门不吉利,不肯干活且还不论,稍微犯了倔劲就容易伤人!这要不是瞧着这几头犍牛猛性足、想留着日后配种才散着养在了草场上、平时压根就不去搭理约束,只怕老早就叫人把那龙门角给锯了。。。。。。。”

把两个瞧着挺大、但实际上压根就没啥分量的包袱朝着地上一放,相有豹一边拽开了那两个大包袱上系着的疙瘩,一边抬头朝着路老把头应道:“眼前还不好说,您且容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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