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戚反应相当快,迅速地就入了戏,表情在惊讶地短暂僵硬后,仿佛猛然承受了剧烈痛苦似的,紧紧扣住自己腹底,滑落半跪在了地面上。
“呃——不要,不,不要拽……”
他在脑中模拟着自己被御林卫拉扯拖拽的样子,想着羊水在大殿上随着拖拽画出长长一道水痕,最后连接在自己因为胎儿下行而不禁微微敞开的腿间。
他慌张地按着下腹,殷珅适时地接过了帝王的戏份,跑下御座至殿中央抱起他上身,“丞相?丞相!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他的手触摸到了丞相腿间的湿润,惊慌中细微颤抖着抬起,羊水在殿中映射着湿亮的光线。
“你……”
丞相急急拉扯着自己腹上的官袍,憋气咬牙:“呃,陛,陛下……孩子……孩子……”
皇帝在他的扯动中看见了官袍下紧紧缠绕起的绷带,以及绷带下剧烈弹动的孕腹,一时间双目通红,不敢触碰:“是什么时候……”
丞相对他柔色一笑,握着他的手扶上自己剧烈踢动的孕肚,“今年,今年元宵,陛下呃……陛下宴请百官,嗬嗯……醉……酒……”
他在皇帝怀中一挺上身,肚子紧跟着一个囫囵下坠,腿间更是汩汩地流出不少羊水:“呃啊!”
皇帝目眦欲裂,抬起头大喊:“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儿,都给朕叫过来!”
他想要抱起丞相,却被对方一股向下的力道压的仿佛在地上生了根,最后只能掺起他,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向“龙椅”,丞相一手挂在皇帝脖子上,一手扶着后腰,两个人晃悠悠地踩上二楼台阶,做出要走上龙椅的模样。
剧本中他应当在走上一半的时候扶着台阶旁的仙鹤铜像倒下去,然而在家中对戏,一切只能从简。
他的手深深往下腹按进去,扯着皇帝的衣袍,顶着一头冷汗,却在跨抬抬起脚时腰臀一抖,发出了惨厉的呼号,“啊!啊!肚子!”
“丞相!丞相!”
两个人都在他的力道下倒在了台阶上,如果这时机位在下方,定然能完整地拍到他官袍下急匆匆敞开的双腿,以及在腰间疯狂拉扯腰封绷带的双手,和随着绷带解放而迅速鼓起,最终高高撑起官袍的孕腹。
“陛下……陛下帮臣,啊!救臣!痛!”
“我们去上头,坐着……”殷珅照着台本与他对戏,“孩子不能生在台阶上。”
他说着就要扶起丞相,却被他揪着再次趴伏下去,只见往日一向温润的丞相此时四肢大张,巨腹挺起,发冠零散,双腿大张,五官狰狞地仰起头大呼:“呃——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它要出来了!陛下……啊!陛下救我!陛下帮我!帮……呃啊!”
皇帝急急忙忙爬到他腿下,朝后大喊:“都给朕滚出去!”
接着安慰道:“别慌,别慌,朕在,朕看着呢,丞相和龙子定然都安然无恙!”
他一边低低絮絮重复着,一边抖着手去剥解丞相一层又一层的官袍。
“裤子……裤子脱下……”丞相额头青筋弹动,憋着气咬牙道,“呃——要生了,臣要生了!”
他朝皇帝露出一个笑,面容依旧因用力而狰狞:“是……是陛下的孩子,是龙子……是我和陛下的龙子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