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城。
三里外,曹锳部队军营。
营中灯火暗淡,一根根火把分散在军营周围,彼此相隔很远。
营帐内,呼噜声此起彼伏。
明天就能进城杀人抢劫,这是件大喜事,值得庆祝。
士兵们开了酒坛子,痛饮美酒,狂欢到很晚才睡。
这酒是从石头城带来的,曹军残暴嗜血,每到一处都要烧杀掳掠。
明天拿下普城,有新酒入库,喝不完就浪费了。
他们已经连续攻下了数个城镇,接二连三的胜利,让士兵们觉得这把肯定稳了。
没人觉得会出什么意外,少帅可还在城里呢,普城的那群平头百姓哪有胆子对他动手?
少数几个没喝酒的,是有值夜任务的倒霉鬼,他们大都姿态随意地站着,像拄拐棍一样撑着枪,和自己的搭档交流。
想到明天一早,普城城门大开,自己就能杀人、抢钱、玩女人。
哪怕今晚没喝上酒的士兵,心头也火热起来。
“我去那边放个水。”
大营西北角,一名值夜士兵说道。
“你这一晚上屎尿屁这么多。”
他的同伴骂了一句,言语粗鄙。
放水的士兵同样回骂,然后离开岗哨。
他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舒舒服服地撒了泡尿,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火把熄了。
黑暗中,士兵看不清同伴的脸。
只能看到对方正用火石打着火,想将火把点燃。
“怎么回事儿?”
他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
忽然之间,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胳膊,下一刻,一柄银亮的尖刀捅进了士兵的心脏。
类似的场景在军营各处发生,曹锳的杂牌军军纪烂成一坨,死了一堆值班的都没人发现。
半个小时后。
“轰——”
一声巨响,军营东北角发生大爆炸,与此同时,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