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宫人送来晚膳的同时,送来一幅梁国地图。
“常公公,夕儿真的想吃嘛——”晏夕没管那地图,只是伸着胳膊试图去夹一份辣椒炒肉。
常远将那肉端起,直接差人将它撤走,“殿下,太医说过,忌生冷,辛辣,油腻。”
那肉片他刚刚尝过,不至于辣伤了胃,可殿下有伤在身,还是小心为上。
晏夕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但常远不许,她哪敢说话。
嘤。
活着好难。
晏夕垂着尾巴地放下筷子,漱口起身,却没有离席,而是走到对面常远的那边,往他怀中一挤,钻进常远与桌子的缝隙中,愣是趴进他怀里坐在常远修长的腿上。
我不管。
没有好吃的已经很难了。
再没个抱抱本宫就要哭了。
抱着无孔不入还黏糊糊的小团子,常远想起,她小时候在书房里往他怀中爬时,大约也是这模样。
索性放下筷子,为怀里的人整了整发髻。常远淡淡地笑着,低头去寻找晏夕的视线:“殿下,可是恼了奴才?”
晏夕将脸埋在常远的肩窝,才不给他看,“也不是一个抱抱能解决的问题。”
常远轻抚着晏夕的背,“殿下想如何?”
“嗯……”晏夕眼睛一亮,抬头望着常远:“本宫冥冥中觉着嘴唇上少了点什么。”
要亲亲要亲亲要亲亲!!
“殿下可是想涂唇脂?”常远看着怀中尾巴甩得飞起的小团子,不接招,“奴才府中确实有些,待明日回去,奴才亲自给殿下涂。”
晏夕想说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常公公转移话题欺负人。
可是……
唇脂哦……听上去很好玩。
“好!明天回去玩!”晏小狗马上忘了刚才的郁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尾巴又甩了起来。
常远望着她,眉眼间皆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