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铮的娘,在山里捡到了我,正巧她的儿子病逝,所以她就以我顶替了她儿子的位子。”夏铮道:“她是个软弱的女人,她一直告诉我,要放下仇恨,可我怎么能忘。”
夏铮一步步逼近慕容棠,“千足虫是我散布到江湖中去的。”
就在夏铮与他们僵持时,方才要破阵离开的姚敷与展鹤又杀了回来。
展鹤以剑抵住夏铮的脖子,威胁道:“如何消除阵法,速速交待出来,我可以留你一命。”
夏铮“呸”的一声骂着:“展鹤,你们千机杀戮门心怀不轨,盯上了玄铁石,可是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美人无瑕的原料,因为开天辟地就那一块,被赤家炼了铃铛,根本没有第二块。故意散播出去这个消息,是为了利用你们,打乱慕容棠。”
展鹤被夏铮的话惹怒,“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受死吧。”
“不要!”慕容棠制止,可是无法阻挡血漫过剑锷。”
“展鹤!你丧心病狂!”尧清一气之下,使出了一种如穿叶打花的暗器,片刻便击中尧清的手腕,展鹤一把推开夏铮。
脖子上鲜血淋淋的夏铮缓缓跪倒在地,慕容棠把他抱住。
夏铮握着慕容棠的手臂,“活在谎言里,一切都不会现出原形。”
“可是,人心是肉做的,你们的江湖……为什么要以那么多无辜的人……来祭奠……”夏铮说罢,睁着眼睛,靠在慕容棠怀中死去。
“傻瓜,傻瓜……”慕容棠喃喃说着,“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就在展鹤被这疯魔一般的红莲焚天阵搅的要疯魔时,尧清不耐的朝他喝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劈了,没用,我们出不去了。这是个死阵,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展鹤一把抓起尧清的衣服:“我可不会陪你们死在这里,我要活着出去!”
“你这么砍,就能砍出一条血路吗,已经死了多少人了,你为什么不能收手,你这么疯下去,难道天就能被你劈下来吗?”
展鹤猛的推开尧清,“你们统统滚开。
说罢,展鹤要再与这阵法斗上一斗。
姚敷看着慕容棠为夏铮挖着坟,她冷漠的说道:“这人根本不是布阵的人。”
慕容棠继续挖着,姚敷冷笑:“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
“是谁又如何呢?再杀一个人祭奠吗?”慕容棠平静的说道:“够了,这孩子已经用他的命赎罪了。”
“呵,你还真是大方。”姚敷冷笑,“江柳的眼睛不是展鹤挖的,我们的初衷也不是灭巫教。”
“你要告诉我,其实是巫族自相残杀吗?”慕容棠仰起头问姚敷,“你要我鞭尸来惩罚他吗?”
姚敷挥挥衣袖,“那是你处理的事,我可不会过问。”
慕容棠和尧清为夏铮掘好了坟,尧清见夏铮死不瞑目,不忍心再看他,尧清帮他把眼睛闭上,“好兄弟,你安心的去。”
说罢尧清和慕容棠一起将他安葬。
展鹤与阵法里的光怪陆离斗够了,终于肯安静的坐在一旁。
尧清和慕容棠埋葬完夏铮也坐在了长廊,没有千足虫出没,只有无尽焚烧的火焰,这个屋子出不去,外边的人进不来。
尧清靠在木栏上,忽然傻笑道:“我爹肯定要气死了。哈哈哈。”
姚敷和展鹤都已奇怪的眼神看他,尧清却把头一歪,靠在慕容棠肩上。
其实江湖中,没有多少人熟悉尧清。特别是这几年的江湖,尧清已成了江湖人口中那个风流债傍身的大美人,在江湖眼中,尧清就是慕容棠养大的小媳妇。
见到尧清,知道长的好看是不会意外的,但是看他今日的表现,姚敷难以言表那种感觉。
“突然,有点想他恶毒的话。”尧清拉着慕容棠的肩膀,“慕容,你说我们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
慕容棠哭笑不得,“不是才舍不得你爹吗。”
“舍不得也要舍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俩说了要离开风波庄的,不能回去被他笑话是吧。”尧清看慕容棠脸色一直不好,“慕容,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