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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老宅家里一群妇孺只能等到外出经商的大老爷回来为她们做主。
而一旁的秦婳豁然捏着帕子抹起了泪。
“大哥昨儿个打四弟,今儿又杀鸡,做事如此反常,恐是因伤了头撞了邪祟,这才导致性情大变,这该如何是好?”
这是秦婳的原话。
此言一出令钱氏与吴氏瞬时陷入了沉思之中,继而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了,哎呀!还真是,秦清突然性情突变,可不就是撞了邪祟。
诡上身!
于是,有了新的方向钱吴二人便开始打起主意来了,这事儿得找人驱邪,赶走邪祟。
钱氏:鸡不能白杀。
吴氏:秦麟不能白白挨打。
找谁合适?这是一个问题。
钱氏与吴氏婆媳俩对于找谁有不同的意见。
她们都太有主见了,在家里的事件上,两人每每都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又一致对外。一方是在秦家底蕴深厚活在家族顶端的话事人钱氏,在家里的大小事上她有绝对的话语权;另一方则依仗着丰厚嫁妆与正在营业的杂货铺子,硬生生在家里占得一席之地的吴氏。
钱氏说:西街安民巷的吴道婆有道行,专营此道……
核心优势在于价格亲民。
吴氏闻言摆首否定,说吴道婆前日遭了一桩祸事,被人给打了一顿,老惨了!原因是主家儿子喝了她给的符水拉了三天肚子,人险些没了。
吴氏说:镇外道观的陈大师修行高深,能捉妖驱邪……
钱氏又摇头,说陈大师上个月给人安宅,已经失踪半月有余……
关键是陈大师收费忒贵。
吴道婆不合适,陈大师也不行,到底要去寻哪个才能收服了秦清那个妖孽?
难道上丛崖山去请央寂大师?
啥家庭啊?玄门高人央寂是她们配的?
作为晚辈的秦婳眼见着钱氏与吴氏两人针锋相对,都快成了斗鸡眼儿了,只得赶紧出来打圆场,慢慢寻合适的人便是了,只是这段时间少去招惹秦清为妙,或是等他回了书院就好了。
实为眼不见为净。
免得一个不注意秦清发了狂做出不妥当的事来。
钱氏小眼睛滴溜转着没有说话,心里嘀咕着,显然对秦婳的‘拖’字绝很不满。
吴道婆就很好,拉肚子怎么了?没见着人已经是生龙活虎的了?
眼见天色一点暗下来,她该去四房捡鸡蛋了。
高人不可期,鸡蛋才是她的宝。
想到上午在她眼前倒下的肥母鸡,钱氏心里一阵肉疼;把秦清骂了千百遍的同时,她又迟迟迈不脚。
她亲自过去,秦清又要杀鸡怎么办?
秦清的孝顺是真孝顺……
鸡蛋不要了吗?肯定不能,所有与银子有关的物件都是钱氏的命根子。
因此,钱氏不能去,这项重要的活计就只能安排给她身边最为倚重的亲信。
她的亲信自然是长房的几个,二房的母女三人在她眼里都是偷奸耍滑,惯会作妖的。
于是,长房的几个为了谁去四房捡鸡蛋的活计差点打起来。
不是差使不好,实在是太好!好到他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