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元年,剑宗宗主池州受世人所托平定叛乱,助新王登基。
剑宗位于玉灵山山顶,常年云雾缭绕。剑宗一行人途径山脚下时,婴儿的细微的啼哭声止住了众人的脚步。
池州用其佩剑拨开草丛,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婴,身旁躺着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剑身刻着凌厉的“凌云”二字,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宗主,此子身旁佩剑定不是凡物,若将其带回宗门,加之栽培,剑宗便有望后继有人啊!”
“是啊是啊!”众弟子应和道。
剑宗虽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门派,却因入门要求高而内门人数稀少,宗主池州更是从未收徒,眼看宗门有没落之势,而这个男婴或许是个转机。
池州蹲下身,端详了下男婴。脸色有些许苍白,可怜兮兮地挂着满脸泪水,见池州靠近便慢慢睁开了杏眼,抬着奶呼呼地小手要往池州身上抓。
见状,池州一愣,随即又绽开了笑颜。一手抱着男婴,一手提着凌云剑,带领众人回了剑宗。
池州取了凌云剑的凌为姓,给小孩起名“凌弋”。
像是印证了凌弋的不凡,连着数年,内门人数不断增多,而池州也在十年后收了第一个徒弟——杭清越。
神武十二年,天赋异禀的凌弋也被池州收为关门弟子。
神武十六年
少年一袭青衣,身姿随风舞动,出剑一招一式均有破竹之势。年纪不大,手中长剑却有着异于常剑的光芒,剑身正是“凌云”二字。
“阿弋,练了一个时辰了,歇息会儿吧。”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凌弋眼角一弯,转身欢快地走向杭清越。
凌弋杏眼里盛满了喜悦,脸上一层薄汗,衬得他脸蛋白里透红,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年的意气。
画一样的少年猝不及防地闯入杭清越的视线,饶是他看了六年,也依然会在刹那间心狂跳不止。
“小越!师父说今天要把凌云剑的剑鞘给我呢!”
“都说了要叫大师兄。走吧,师兄带你去拿剑鞘。”杭清越无奈地看了看他,向他招了招手。
“我不管,师姐们都这么叫!大师兄最好了,快走快走!”凌弋勾着杭清越的袖口,撒娇似的说道。
“你啊你,也只有师父能管住你了。”杭清越作势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一脸宠溺。
“师姐们还教了我一个东西…”凌弋咬着下唇,杏眼蒙上一层水雾,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杭清越见状,心口倏地仿佛缺了一块,看向凌弋的目光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