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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户口问题(第1页)

68、厂里要解决几个农转非户口,僧多粥少,大家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幸运儿。工厂的家属只要解决了农转非,成了城镇居民户口,吃上国家粮,就可以进入厂大集体参加工作,子女还可以上技校,分配到工厂就业,以后大人小孩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农转非,是工厂农村家属梦寐以求的一线幸福的曙光,是他们久久企盼改变自己生存命运的一线希望,他们久经一家分居之苦,久经一家经济困扰之苦,如今一条通往幸福的大门在朝他们打开,只可惜,这扇门太窄,容不下这么多人。谁先踏进这道门槛呢?刘贵生多么希望这颗幸福的绣球能抛在自己头上,他分析厂里哪些人符合条件优先解决,一是中层干部,二是常年有病的家属,三是看工龄长短和干部关系。他又符合哪一条呢?有人装风隰腿病,有人装瞎子色盲。他叹口气,自己什么条件都不具备。这些年妻子在家做点酒卖,种点蔬菜,日子还马马虎虎勉强过得去。叫妻子装病号,家里地里活要干,酒要酿,把这些活丢开不顾,躺在床上装病人,何况能否解决一家子农转非户口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不现实。装病不行,找关系,他想找周东升帮忙,周东升岳父已退休,他是一个生产科的中层干部,不是这条线上主管,找自己的车间主任,希望也不大,人家都是硬指标,车间的几个退伍老兵,哪个的工龄都比他长。

这天,厂办公室主任儿子结婚,刘贵生得到消息,他与厂办主任妻子是老乡,他打算随个礼去吃喜酒,买一个人情,万一哪天用得着托关系时,有个去处。他和妻子商量,现在的份子钱十块钱一个人,他想了想,去二十块钱,和妻子两个人去吃喜酒,这样会体面些。他找来一个喜字礼包,封上两张十元的纸票,把礼包封好口放在三箱抽屉里,去外忙事去了。刘老二回家,在家东翻西找,看见礼包,用口水湿开口子,看见里面有二十块钱,抽出十块钱,再用糨糊贴上。第二天,刘贵生过家属区去把礼包送了。他在路上碰见我,聊起随份子喝喜酒一事。

“老弟,你去喝沈主任家的喜酒吗?”刘贵生问我。

“我们是老乡,去一个比较好。”我说。

“你们怎么随礼的?”

“去年五块一个人,今年涨价了,都是去的十块一个人。我去了二十块,两口子去吃喜酒热闹些。你去了吗?”

“我们是半边老乡,也去凑了个热闹。”刘贵生听我说的后,知道自己送的礼钱跟大家一样的。吃喜酒的日子到了,他和妻子在家打扮一番。

“老公,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去可以吗?”

“可以,穿哪件衣服都好看,不是冬瓜就是南瓜。”

“你怎么这样说我呢?到底是冬瓜还是南瓜?”龙花不介意丈夫说的。

“你自己看是冬瓜还是南瓜嘛。”刘贵生呵呵笑着。

“应该象冬瓜。我这身肉总瘦不下去,喝水都长肉。”

“管它什么瓜,哪个还不让你在酒席上吃饭夹菜?今天都喝酒了,我们的请帖怎么还没到呢?漏了我们的帖子?”刘贵生说。

“他们当干部的莫看不起我们这些半边户,不受我们的礼?”龙花说。

“扯谈,厂里人没得那么势利眼的。办酒席,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多添一份喜庆,哪里有拒收礼包的道理。”

“我们知道地方,直接去就是。”龙花说。

刘贵生想着也对,自己随了份子钱,

没收到请帖去也没关系,便和妻子高高兴兴去喝喜酒。

喜酒地址在大食堂里面,有二十多桌,热热闹闹的。刘贵生俩口子进去碰见我,大家坐一桌。

农场小谢也封了一个五块钱的礼包去沈主任家贺喜,讨了一张请帖吃喜酒。派送请帖的人叫他把刘贵生的请帖带回去给刘贵生,小谢迷迷糊糊,回家忘记给刘贵生,第二天吃酒席时,他才捏着刘贵生的请帖,到各个酒席桌上这瞄那看,找着刘贵生给了请帖。

刘贵生拿着请帖一看,脸一下刷白,哭笑不得,请帖上只邀请他一人,他来了夫妻俩,这不是在混饭吃吗?怎么办?走,赶快走,婚礼主持开始讲话,再不走就丢人出丑了。他对着妻子耳朵说,有人找他有事,他不能吃酒席,要妻子一人吃完酒席回家,便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哪里出了问题呢?这请帖上应该写宴请夫妻二人。写帖子的人绝对不会搞错,这些个帮忙办红白喜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精明人。礼包问题,肯定是礼包问题!自己明明是放进去二十块钱的啊?哦,老二,不容置疑,是老二做了手脚。他怒气冲冲走回家。星期天,老大和老三在家,老三把饭菜做好,准备吃饭。老二还没回家。

“爸爸,你不是去吃喜酒吗?就吃完了?”

“今天是轮你妈妈吃喜酒,下次轮爸爸去吃喜酒。你二哥呢?”

“二哥在哪,我不知道。”

刘贵生闷闷的坐在床沿上,等着老二回家。老二回来了,他用衣服装着一兜半生不熟的桔子高高兴兴走回家,在门口就叫哥哥妹妹吃桔子。刘贵生看着老二如见着仇人,走过去,不由分说,把老二手中的桔子拿过扔在地上,把他双手反过背后,拿一根绳子捆住,绑在客厅的床头。

“你为什么捆我?桔子是别人给我的,不是偷的。”

“爸爸,你放了弟弟吧!”老大说。

“老大,你带妹妹出去,老二的事不用你多嘴!”

“我犯了什么错?我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是你亲儿子吗?”

“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你是不是我儿子,我希望你不是我儿子,有你这种儿子,我感到耻辱!”

“我犯了什么错,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

“你不承认,好,我让棍子叫你承认!”刘贵生拿起平时吆喝赶鸡的竹竿朝老二的屁股一阵暴打,“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老二哭了,哭得很伤心。

刘贵生在气头上对老二又猛打一阵。老大见父亲往死里打弟弟,忙带着妹妹到外面去找人来劝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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