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剑!”
从匣中缓缓升起一把巨剑!
这把巨剑,极长的剑身有些宽大,通体淡黄色,临近剑柄处由黄色逐渐变成银白色,剑柄细长,没有过多镶饰,即使在月色的夜晚亦发出了万丈光芒,整个林子都通亮起来。
远处的银羡龙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烈日之下。
同样,远方的一男一女也在这光芒的照耀下被银羡龙看见。
“谁?”
银炼师听到叔父的叫声,朝着叔父看去的方向,他也看见了一男一女。
男的一袭白衣,一头银发,不染半点烟尘。
女的浅浅的淡黄色外衣,大大的眼睛正看向这里,精灵活泼。
天龙剑在夜空中划过一条亮丽的白线,飞到了御长风的面前。
御长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小姑娘看上去也没有任何惊恐。
好像这把剑原本就不是刺向他们的。
银炼师从二人的眼神中没有看到半点敌意,加之天龙剑第一次出鞘,使出的剑气只有三分,对二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御长风用手指轻轻的拨动天龙剑的剑尖,剑尖便轻易的偏离了方向。
此时再刺下去可能会刺中远处的一截树桩,一截刚被地星锤摧毁的大树留下的树桩。
银炼师见状知道这白衣公子没有恶意,自己也远非其对手,只好将天龙剑收回到匣中。
然后从空中落到了地面。
御长风见对方消去了敌意,便和明月奈离落走了过来。
“在下御长风,打扰公子练剑了。”御长风走过来淡淡的说道。
银羡龙此时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下二人:“二位来我万龙山庄有何贵干?”
御长风没有说话,冷冷的打量着四周,最后看向了沈良玉的墓碑。
奈离落看师父没有要搭理对方的意思,接过话:“我们是沈良玉的朋友,本想随他来这万龙山庄看看的,可他们日夜兼程跑的是实在太快了,我和我师父怎么追都追不上,这不,还是来晚了,这位沈良玉沈公子就这么死了。哎!太可惜了。”
御长风看着墓碑,背对着他们,缓缓地说:“我与沈公子有过一次简单的切磋,那时,彼此虽未尽全力,但能看出来他已经将河与海境练到了极致,如果他想,可以随时踏入自由在境,一般人不可能杀得了他。看来这中土江湖真的是卧虎藏龙。”
银羡龙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沈公子当时犹如天神下凡,边城霸刀也确实霸道无比,他一人独战重都江左第,骆凤九,及江左第的二位弟子丝毫不落下风,本来可以为我大哥报仇,杀了这帮重都来的恶人,可是,谁又能想到呢?哎!”
奈离落听到这里也是很好奇,他见识过师父和那沈公子切磋时的情景,一股大海之力被师父困于茶杯之中,四处奔流,竟将那茶杯震得粉碎而不散落,若不是师父最后用自由在境化解,自己碰上去后果真的无法想象,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奈离落没等师父发问,连忙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银羡龙想起当时的情景,也是大惑不解,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练气景象的少年,顶多只达到了中境的少年,怎么可能突然发出那一股撼天般的力量:“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说出来你们恐怕也一样不信,江左第的儿子,名叫江无拘,看上去只达到了练气的中境,一开始还显得非常的弱小,被沈公子两次打翻在地,几乎奄奄一息。”
银羡龙停顿了一下,努力回忆那当时像梦一般的景象。
奈离落瞪大了眼睛,瞅着他,意思是你赶紧往下说。
银羡龙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后来,正如刚才御公子所言,沈公子踏入自由在境,想要为我们银家讨回个公道,想要让这江无拘今后不能像他父辈一样跟着玄护司作恶,便准备废去其一身筋骨,希望他今后能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所以,一剑刺去,以沈公子的功力,这一剑下去,江无拘便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人,当然,剑确实刺中了他的胸膛,但是他并没有倒下。”
御长风听完也很是费解,以沈公子河与海境便可轻易杀死这位刚到中境的少年,何况当时他已经踏入了自由在境,一剑下去只是刺中了胸膛却并没有致命,这少年体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居然能化解这一剑。
银羡龙见二位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便继续说:“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少年不但没被废掉筋骨,反而以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操控着那把剑,源源不断的力量犹如撼天之势向沈公子袭去,沈公子瞬间跌破自由在境,而河与海境完全不能与之抗衡,就这样,沈公子,还有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人便被那江无拘杀死了。”
银炼师听到这里,狠狠的抓住千机匣,手指中都快渗出血来。
奈离落已经听的目瞪口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也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办到。
御长风倒是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心里想着这少年非常的神秘,自称朽木的老人让自己去重都一趟,难道就是要让自己去找他?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御长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银羡龙见对方问到,努力的回忆着当初那把剑的样子:“这是一把断剑,没有剑尖,起初,看上去黑黑的非常的普通,甚至可以说算不上锋利。”
御长风也有些疑惑:“一把普通的剑?”
当初的情形非常的混乱,银羡龙继续努力回忆着:“但是后来在江无拘的手上,那把剑居然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再也不像是一把普通的剑,像是一把突然注入了灵魂的神剑。”
御长风轻轻摸了摸身上的【帝皆】,心里默默念到:“一把有灵魂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