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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2页)

常乐扽渠锦堂的袖子拽了拽,渠锦堂看他一眼,心就热了:“你们先去,给我们占个好位置!”

两双脚,墙上一对纠缠在一块的影子,院里的大门还大大敞着呢,两人就咂砸亲上了。

常乐被他吃得身子往后仰,脚跟不点地地打飘,墙外朱寡妇咋唬的嗓门掠进耳朵,嚷嚷要迟了,吓得一哆嗦:“上……上屋里去……”

他是被渠锦堂当宝,当新娘子那么抱进屋的,进了屋都舍不得放下,渠锦堂喘着粗气踢上房门,把人温柔放炕上。

常乐抖着睫毛不敢睁眼,太羞人了,耳边衣物的坠地声,渠锦堂光着膀子,呼哧呼哧扑上来:“今晚,没人听墙根了……”

常乐做好了迎他的准备,他的重量,他到了床上使不完的力气,常乐以为会被他弄坏,但是没有,渠锦堂只是躺在他身边,轻轻捋开他前额的碎发,一下一下啄他紧跳的眼皮,把他的睫毛舔的湿湿的。

这种吻法太缠绵,也太磨人了,身子里有个地方在慢慢咕嘟着小火,常乐想叫他进来,大力点,狠狠弄疼他,于是自己在褥子上蹭掉裤子,牵渠锦堂的手往抬起的屁股下面送,渠锦堂愣住了,那地方……像个馋喂的小口,吸了下他的指尖。

“月儿!”渠锦堂立马把持不住,鼻子里的气儿出的,拉了风箱了。

常乐挂在他的手指上动情的动,缠住那截发懵的指头,慢慢吞进去,绞住了再缓缓的,一点点的推出来,这样羞耻的姿势,常乐觉得自己不要脸了,吃着男人的手指玩屁股,像个饥渴的荡妇。

渠锦堂下头已经满弓了,抓着常乐的膀子要把人翻过去,常乐拧着没让:“说给我听……”

嚣张的东西顶住常乐的下身,不知是他们谁身上留的水,湿哒哒地黏了褥子,渠锦堂暴张着青筋,沙着嗓子:“说什么?你想要听什么!”

常乐避他落到身上的嘴,脖子连肩膀,扭成一道靡丽的弧:“啊啊……”乳头被惩罚性地叼住,几乎是吼的:“腿,张开!让我进去!”

常乐抓着渠锦堂的头发不让步:“告诉我……你的梦……”

其实讲开了,无非是渠锦堂在恐惧,害怕失了他,常乐听他讲他颠沛流离的梦,那座不存在的城市,一条不存在的胡同和师长:“你……”他忽然抖得厉害,身上起了一层凉汗,常乐抱着他焐了好久,渠锦堂才找着声儿,“你就这么……被他活活打死了,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常乐心疼把他搂住,明知道不是真的,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多傻啊,这个人多傻,说到子弹打在自己身上,竟然有股高兴劲:“我一疼就醒了,醒来就看到你……”

他做的梦,梦里自己遭人糟蹋,渠锦堂一直介意那晚在牛头岭破庙神像背后发生的事,只是嘴上不说。

这道劫是他们俩人共同的坎:“你……是不是介意我被人碰过了……”

渠锦堂慌张地抬起头,怎么会!就是有,也是嫌自己太没用,叫他吃苦了。

他刚想说什么,常乐摁住他嘴,翻到他身上,灯火一拨就灭了,黑暗中,倩倩拱起个影儿:“想知道他碰了我哪儿吗?”渠锦堂揪紧了被子,想!想又不敢问!

两手扶着胯子,常乐嘴里哼哼唧唧,一上一下地磨他身上最硬的地方:“嗯……啊……”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开大合,噗滋的一声,渠锦堂绷直了大腿,来了,那种吸力,那种绞韧,他想动,常乐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不许起来!”

常乐压着渠锦堂的手腕,喘了好一阵,然后开始了,先是小幅地扭动身体,用呼吸夹他屁股直矗矗的大枪,然后就颠海了,骑大马似的摇起来,渠锦堂已经语无伦次了,嘴里发狠地叫:“月……常乐!!!”

汗从常乐不断变化的背肌上滚落他们交接的相连,一片泥泞,怕他把腰扭断,渠锦堂违心地劝:“月儿,你……慢点,慢点……”

常乐歇过一口气,变本加厉地颠起来,啪啪,啪啪,满屋臊人的撞击:“我……没有……”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像风里一截上上下下的风筝,“除了你……没有人碰过这儿……只有……只有,啊啊!!!”他大声叫起来,断了线般往下坠,气若游丝地伏到渠锦堂身上,吐出一个字——「你」。

那个“你”字像一阵风,一片潮水,从渠锦堂的脚底猛地漫上来:“别的呢?”箍着常乐软下来的腰,激动地往他一抽一缩的屁股里发了狠地挺腰,“他亲你了吗?像这样……”

“啊……没……没有……”

“那这样呢?有没有?!”

“没……没有……”

“转过来!吻我!”

常乐抖着睫毛贴上来,嘴巴沾到一块的时候,渠锦堂抠破自己的掌心,血一下渗出来,是疼的,真好,这一切不是梦。他痴醉了,闭眼上,深深沉溺这场吻。

渠锦堂坐在板凳上,往烟锅子里填烟丝儿,点上吸出火星子,递给他叔:“叔……”那天唱戏,他和常乐没去,杏儿到现在还埋怨他,好不容易抢到的座儿,让给隔壁聒噪的朱大娘:“说好了来的,朱大娘那张嘴,吧唧一晚上!”

渠锦堂笑:“那天都唱什么了?”

杏儿还拿腔:“你自己不去听。”

幸好他和常大哥没去成,前头唱的还凑合,越到后来越不成样,什么并香肩勾入房,顾不得鬓钗颤,红绫儿翻被浪,鸳鸯枕上哥啊哥狂……

渠锦堂情不自禁地想,这唱得不就是他们俩么。

常乐迟迟才从屋里出来:“你们笑什么呢?”

渠锦堂迎上去:“没什么……”他脸薄,可听不得。

杏儿这个丫头,渠锦堂不让,她偏要说:“常大哥,我跟你说……”

院子外头有人敲门,渠锦堂拦着常乐,撵杏儿:“杏儿,去开门!”

开门了,一条粗黝黝的大辫子,水杏儿一样甜的眼睛:“你找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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