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利被打得差点跌倒,脸上立刻肿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不行啊。
纪利后知后觉,他爹娘好像对纪元爹娘的死,一直有些惧怕?
可惜他脑子回来一瞬间,又挨了一脚。
纪三叔道:“把他绑起来,看他还敢出去赌不赌。”
“报官?我先把你扔河里!”
纪利吓得挣扎,却被爹娘直接绑起来关到屋子里。
纪三婶跟纪三叔关上门,脸上写着惊恐。
“纪元,要考科举了?”
“他爹娘真正的死因,会不会被发现?”
这句话说完,纪三叔站起来,脸上带了暴躁:“不会!我哥死在河道上,嫂子病死的,就是这样。”
纪三婶惨白着脸,喃喃道:“对,这是无可争辩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反正看住了,让纪元绝了报官的念头。”
“至少,至少在林县令走之前,不要让他出来。”
化远三十三年,除夕夜。
纪元还在赵夫子家中,这几年里,他除夕都在赵夫子家中。
赵夫子的孙子孙女,也最是喜欢纪元,每次他过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
今年更热闹了些,大海小河也过来玩,几个人一起守岁。
说起县城的事,大海还道:“林县令是不是准备走了。”
纪元点头:“说是正月初六。”
衙门从十二月二十五一直到初五都在放假。
算下来,林县令已经不是正荣县的县令了,调任过来,时间也到了。
提起这件事,安大海还叹气:“不知新县令会不会给我们请老师了。”
这说的是兽医老师。
他们正荣县兽医水平还是低下,去年林县令请求很久,才请了几位厉害的。
新县令来了,不知会不会继续这样做。
纪元也说不准,但要是以对方的后台,想请再厉害的兽医老师,那也是可以的。
只看能不能想到这点。
纪元他们聊着,不免又提起林县令。
纪元虽然见这位严肃的县令不多,却深知他对正荣县做多少事。
县学里也能感觉到,作为兽医的大海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