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惊呼中安旭跳起来就向远处跑去,好似身后有恶狗在追。
“就这放他走了?”
“不然要怎样,抓起来?对物价这么清楚一看就是本地人,他说话的口音同本地人一样,像是下洼那边的人。抓回去找骂不成。”
“陆哥,班头说得对,那小子长得憨头憨脑的,怎么看也不像这上面的人。”高鼻大汉从怀中拿出两张纸给大伙看。
“确实,非常不像。哈哈哈,”
转个街角,安旭脸上肌肉扭动恢复面容,不远处小丫头坐在一家小店前逗弄着一只小狗。而他心中已有一个主意。
破庙。
夜月夜盯着屋檐下的脚印看得出神。
“首座,她这里有问题?”圆脸汉子指指头低声说道:“脚印能看出花来?”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铁不器瞪了他一眼。
夜月夜招手头示意几人过去。
“看出什么了吗?”
铁不器答道:“看出了一些,他应该是昨日早上到这里的,到晚上离去,从火堆上煮东西的情况看女娃应该是生病了,不,应该是那日在断魂岭淋了雨生病了。”
夜月夜示意铁不器说下去。
铁不器说出他的推测:“他应该在城里,想办法搞到一条船然后沿江而下。”
“他会行船?”
铁不器摇摇头道:“不知道,综合我追踪他以来的情况看,他应该早就在计划逃走这件事了,虽然四陵没有大河可我宁愿相信他会。”
“他叫安旭是吧?”夜朋夜接着说:“四脉七轮已全开,修为再进一步,以战养战么?传令下去,三百大队以风铃渡为中心全力搜索十里方圆内的一切。给无相生发消息,目标有可能已进城。通知左威卫大营配合将所有道路封锁,各村,集神庙发动信众搜寻陌生人,布下天罗地网我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诺。”
铁不器一行人匆匆而去,夜月夜环视四周心中总觉有一丝不妥,良久腾空而去,半刻钟后又拆返再次围着小庙转了一圈这才飞走。荒草在风中摇摆,知了在鸣叫。青袍人突兀出现在小庙门口,垂下的头罩遮挡了面容。
踏入庙中,青袍打量着神像,像是看着稀世珍宝,手中出现三只隐现金色玟路的清香翻手问插于香炉上,静立于庙内,清烟慢慢升起飘于空中却并不消散。
越集越多的烟气旋转如同江面上的漩涡。地面浮尘漂起,阳光从屋中退去,屋内如入黑夜不见一丝光亮。一股意志降临此间。
凤铃渡。
“我说小哥,你看了半天选好没有?”穿着汗衫摇着清蒲扇的中年人无奈道。
周围水面上漂浮着一颗颗圆木,入目所及大大的圆木漂在水里,而工人们正打捞着水里的木头,这里是风铃渡木材码头。
安旭拍拍一人多粗的圆木道:“就这颗还有刚刚才砍的那三根一起。老板算算要多少钱?”
“小哥好眼力这可是两百多年的楠木是造船的好木料。我算算啊!”老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算了起来:“一共收你三百一十六两。”
安旭掏掏耳朵道:“我没听错吧。老板,要不我去隔壁看看。”
“小哥,别急嘛。我出价,你得还价啊!”老板叫住作势要走的安旭:“做生意是要谈的嘛。”
“胡老板,你这不是做生意,是拿我当猪宰。”安旭脸红脖子粗说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说个实在价,生意能做就做,不能也别浪费时间。”
胡老板道:“小哥性子耿直我喜欢。这个数,大家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