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则宁慌忙垂下视线,支吾道:“没有……就是文姐姐有孕了,我在想……应该再给她招揽几个帮手……”
“是这样?”封砚语气里明显不信,笑着道:“则宁,过来。”
盛则宁重新抬起脸,虽然口里嘟囔着‘干嘛?’,但还是起身朝他走去。
才走到边上,封砚就伸手把她揽腰抱了过来,坐在自己了腿上。
“你是不是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了?”
“也没有……”盛则宁眼睫动了动,手指不安地搅动在一起。
“其实有恒哥儿、钰哥儿就够了,他们也是封氏血脉,只要我们悉心教养,将来才能出众,总能让那些老臣信服。”封砚将额头靠了过来,轻嗅着她颈边的幽香,“再有,生孩子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受苦。”
盛则宁用手指及时抵住他就要落下来的唇,回眸道:“可是,你分明也还没将他们正式收在名下,不正是担心我日后可能会生下孩子。”
“嗯?两个孩子还太小,将来也不知道谁能成事……”封砚自有自己的考虑,其实这会儿他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话题上了,早上盛则宁仓促逃走,徒留他一人独守空房,此刻美人在怀,他心思就复发了起来,虽然不能吻上那颈项,但是两根手指也变成他戏耍的对象。
盛则宁脸红了又红,把手指从他唇齿间救了出来,故意严肃道: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在说话呢!”
封砚舔了下唇,终于又把目光重新挪回到她脸上,那张清隽俊昳的脸上浮着勾人心魂的深色,“又不耽搁我们说话。”
“谁说不耽搁了!”盛则宁想去拧他的脸,是不是这几个月,他的脸皮越生越厚了。
封砚却忽然笑了起来,眸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仿佛是觉得她刚刚到话说的也对,一脸十分认可的模样。
盛则宁虽然不想,但还是在一瞬间看懂了他的这个笑,无非就是知道她常常被他几下就弄得丢盔弃甲,神魂颠倒,无法思考。
封砚清冷的脸上变得有生机多了,但是这种生机却是一种蓬勃的欲求,让盛则宁都不敢多看。
“再晚一些吧,等太医为你调养好身体,再要不迟。”
盛则宁忽然听他松口,正要转回头,腰肢上的大手又收紧了些,紧跟着耳珠潮润,被滚烫地吻住,缠绵的声线像雨丝,浇了下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盛则宁轻抽了一口气,讷讷道:“女孩吧,将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也不必肩负太多压力……”
因为身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盛则宁想到若自己再有了一个女儿,定然不会让她再受到束缚与压迫,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公主也是极好。
封砚将她身子抬高,腿跨过他的身体,面对面问她。
“万一我们的女儿偏偏想要做一些有压力的事呢?”
“……何意?”盛则宁不解,但是随着她身体被放下,撞入那炙热的难题。
她再也问不出别的话来了。
早上没有吃的‘苦’,追着她要了回来。
此时欢畅淋漓的两人都不知他们一番戏言,最后都成了真。
两年后,皇后生下一位公主,取名为昭,封号镇国。
十七年后,公主及笄的第一件事,并非择婿许人,而是祭天地先灵,告天下万民,封为皇太女。
待到太上皇禅位后,与瑞宁皇后退居人后。
至此,大嵩第一位女皇开启了女治天下,她有其母的宽仁与贤德,也有其父的隐忍与手段,在父母打造的基业上,逐步推翻了几百年来女子不能登堂入室,不能入学科考,不能继承家业等不公境遇,被后称为初蒙之治。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盛世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