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昨晚做噩梦时,就跟郁小年说过,自己晚上睡不好。
所以,郁小年是为他采的草药?
那误会大了。
江崇煜反应过来,心里一阵后悔:“小年,我——”
郁小年也后悔了。
她就不该来给他采草药。
“江崇煜,我讨厌你!”
她一边捡草药,一边委屈地嘟哝:“我好心给你来采草药,你却这个态度,早知道就不给你弄了,就让你天天晚上做噩梦!”
江崇煜听得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同时,悔意更深了。
他莽撞了。
一遇到了郁小年的事,他就开始莽撞。
明明他是个极其冷静的人。
“小年,原来你是……来给我采药啊?”
他轻声问着,面上浮现不自然的微笑。
他想要示好,却不得其法。
表情就很僵硬。
郁小年感觉到他有些愧疚,便加大他的愧疚:“对啊,我来给你采药的,都快被虫子咬死了!”
那虫子就咬在她的脖颈。
导致上面几处红疙瘩,乍一看,就像是暧昧的吻痕。
江崇煜就误会了。
这会离的近,看清了,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郁小年说到虫子,觉得脖颈更痒了,就忍不住伸手挠,一边挠,一边瞪他:“你知不知道那会儿要不是遇到南州哥,我就踩进捕猎的夹子里了!”
说着,指着裙摆的撕裂处:“你看,就差一点!我这脚也不用要了!”
原来裙摆的撕裂是这样来的。
又一个误会解释清了。
江崇煜更心虚了:“小年,对不起,我寻你不得,急坏了。”
郁小年不吃他这套,气道:“你急坏了,也不能打人。明明南州哥帮了我,甚至救了我,还帮我找了草药,结果你倒好,见了南州哥,就要打他!”
她越说越气,眼里一半愤怒,一半失望:“江崇煜,你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过分的江崇煜看她拍了拍手上的土,背起竹篓,直接撞开他就走。
这是真生气了?
天,这要怎么哄?
江崇煜没有哄人的经验,尤其还是哄一个女人。
正为难着,就见郁小年走向了南州,柔声柔气说:“南州哥,你快回去打猎吧。真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的时间。”
南州满眼质疑地看了江崇煜一眼:“你一人回去可以吗?”
虽然江崇煜在,郁小年会跟他一起回去,但他觉得江崇煜比野兽还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