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就剩姐妹一人,余昭昭托着下巴,看向江月疏说:“终于又看到你这么高兴了,真好。”
江月疏握住她手,满心感慨地望着。
周围人都说唐承的腿能恢复成这样,是老天爷赐予的奇迹,但江月疏知道,那是余昭昭工作之余亲自学按摩针灸,日复一日,锲而不舍地帮他创造出奇迹。
她们都是很傻很执着的人,但好在,如今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什
么时候走?”余昭昭瓮着声问她。
江月疏:“明天晚上的航班。”
“那我不去送你了啊。”余昭昭笑了一声,“我怕哭。”
“嗯。”江月疏吸了吸鼻子,握紧她手,“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不嫌我这儿边疆了?”余昭昭笑她。
江月疏眼眶一热,拍她:“你再逗我。”
“哎,边疆有边疆的好吧?”余昭昭挑眉,“至少边疆的老公给力啊,是不是?你就说咱在江城看见那些男的,长得矮不说,十个有九个虚,走几步就大喘气,能有啥用?”
“余昭昭。”江月疏哭笑不得,“当妈的人了,嘴上小心点,别把我干儿子教坏了。”
“放心,我给未来首长养女婿呢。”余昭昭无比自信地拍拍胸脯,“我有数。”
“……”江月疏笑了出声。
“唉,希望是真的就好了。”余昭昭双手托腮,叹了叹,“以后咱俩当亲家,老了就搬到一个大院子里住,打打麻将,跳跳舞,一起出去旅游,有孙子了一起带孙子。人家都说亲家住一起容易有矛盾,咱俩肯定不会有,婆媳矛盾那更不可能了,多完美的一家人啊。”
转念一想,又垂下眸:“不过孩子的事儿谁说得准呢,就像咱俩这样……搁十年前,万万想不到会有今天。”
江月疏笑了笑:“是啊。”
缘分真的是无比玄妙的东西。
当初那个只敢在心里仰望他的江月疏,哪里又能预料到,他们会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呢。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场梦,那她很幸运,得到的是一场美梦。
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从餐厅出去,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说很多,只是拥抱了彼此很久。
看着唐承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江月疏才悄悄湿了眼眶。
谢逢则也没打扰她离别伤感,只是牵着她上车,递给她一包纸巾,调了她最喜欢的歌曲。
音乐声掩盖住她啜泣的声音,谢逢则安静开着车,缓缓行驶在夜幕中。
直到她心情平复下来,转过头望向车窗外景色,才惊讶地问:“不回酒店吗?”
驾驶座传来男人含笑的嗓音:“嗯。”
眼看都快离开近郊了,江月疏回过头,眨眨眼:“我们去哪儿啊?”
谢逢则握住她手,力道温柔:“去沙漠。”
江月疏睁大了眼睛。
他笑着回头看她一眼,然后重新望向前面,将她的手十指相扣,说出的话却不正经:“找个无人区,好好探讨一下生女儿的流程……”
江月疏脸一红,拽他手:“谢逢则——”
这人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地耍流氓了。
“别动。”他捏紧她手,笑了出声,“如果今晚想看到极光,你最好现在开始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