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我,可不敢这么草率!”看着面前的玻璃容器,想到她的主人,陆惊鸿眼底涌出一抹伤,没抬头,朝季南风所以的位置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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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杜管家接到白沫的邀约,几经挣扎,最后还是决定赴约。
意外发现,赶到射击场的时候,季南风也在。
“先生,新年好!”他敛下心底的紧张和忐忑,尽量平静的走过去,“还以为是白特助请我喝茶,没想到是先生您,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恭维的语气,带着隐隐的谨慎。
这家私人射击场,是周边几个市区唯有的,建地三百多平米,一走进就能听到砰砰的枪响,季南风打完最后两个子弹这才转身。
“坐!”指着一旁的椅子。
白沫又送上咖啡。
以往在季家,都是杜管家端茶倒水,这会他反成了客人,本来又心虚,哪里敢坐?
越是这样,季南风越不说什么事。
又换了一把,继续。一轮十发,不管第几轮,第几发,只要是他打的,全部都是正中把心,精准的程度教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杜管家有种坐如针毯的感觉,“先生……”
“杜管家今年才四十多岁吧!”季南风打断他。又让白沫换了一把新的,拿着耳机问他,说着,“正是人生最沉寂的年华,过来试试?”
询问的语气,带着命令。
杜管家咽了咽口水,“先生,老爷那边还有事,您有什么事,直,直说吧!”
季南风又砰砰,打完之后,把带冒着烟的枪,一下子丢在桌上,“你说什么事?”
“我不懂!”打定主意,不懂就是不懂。
季南风是可怕,但得罪了季老爷。更没有活路,所以杜管家报着不要命的念头,就是不开口,哪怕季南风已经猜到了,他还是不表态。
“很好!”季南风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从白沫那里接过杂志,丢到杜管家跟前,“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告诉你的老爷,他要是再敢动我的女人,我就处理了他的女人!”
然后起身走了。
仍旧坐在椅子里的杜管家却白了脸。
回季宅的路上,杜管家因为恍惚,没注意有辆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外环路本身就比市区车少,再加上年初四,路上车少人也少。
杜管家开车驶到高架桥,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下车打算吹吹风,这时候,跟在他后面的那辆黑色私家车远光灯一开,按着喇叭就冲上来。
“你,让开----!”太过突然的动作,惊得杜管家当场瞪了一眼。
正前方的私家车没停,继续按着喇叭往前冲。
车头对准的,就是杜管家这个人!
“不----!”被撞上的刹那,杜管家认出开车的人是谁,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错愕,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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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
季老爷在结束一天的公事后,问了秘书是知杜管家还没回来,有些纳闷。
电话拨过去,提示是关机。
又处理了一会公事。见外头的天色渐渐黑下来,季老爷吩咐新上任的特助----季北城。对他说,“帮我备车,回老宅!”
“好的,董事长!”季北城是年后从君兰服装调到四季集团的,在公司一直称呼季老爷为董事长。
好像一个离婚,让从前跋扈的他,渐渐收心。
尽管才年初五,早已经开始工作!
这一点,季老爷相当满意,虽然内心最中意的接班人还是季南风,但年后相处的这几天,渐渐的对季北城也改了之前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