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夹杂着愤怒与委屈的嘶吼,蒋福衣心都揪成一团,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成灾似的滚。
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撞到人都后知后觉,画纸掉了一地。
对方帮她捡起来,一脸惊愕。
问她画是谁画的。
蒋福衣说了之后,被他抓着半天不放,讲了一大堆创作经历创作灵感之类的东西。
说要留个联系方式,顺便带走了她的一幅画。
她觉得莫名其妙。
回家之后没多久便有电话进来了。
说要花钱买蒋福衣的画。
她觉得是骗子,电话三天两头的打进来,蒋福衣没办法。
又去了一趟镇上。
见到了另外一张脸,上次的那个人跟在身边。
聊到最后她才半信半疑的应和下来。
有一种被什么牵着走的感觉,蒋福衣还是画了画。
按照对方给的地址寄了过去,有事没事就往镇上跑,看李文秀给自己的卡里的钱有没有变多。
钱变多的那天蒋福衣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力量。
她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想要钱也想要有人爱她。
徐文兵说大城市里面有很多小姐,她们和他一起跳舞,脱衣服和他睡觉,伺候他侍候的死去活来的,他最爱的就是这种姑娘,对方也爱他。
只要有钱,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办不到。
蒋福衣想通了也就安稳下来。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对方寄一幅画过去。
可以换好多好多的钱。
那天来了一封信,跟蒋福衣说她的画受到了一个艺术家的赏识被放在展览馆里面了。
好多人都去看。
她很高兴,好像外面的世界也变得友好起来。
她总是在梦里想着自己的钱变多。
直到真的变多那一天,蒋福衣整个人都是懵的。
原来有那么多钱了。
那个接她画的人叫邱胜全,他找到蒋福衣的时候说要带她去参加一场访谈,她的画现在很火,要在媒体找到她之前先去他们画室。
蒋福衣答应了。
那天徐文兵回了家。
蒋福衣没有和他吵,说了句要离婚。
离婚?离开我你怎么生活啊。
她被戳着太阳穴,整个人都要往地下倒。
我要离婚。
蒋福衣声音是吼出来的。
我不想和你过了,太恶心了,每一天都这么恶心,我受够了。
蒋福衣觉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