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飞快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什字镇,御龙酒肆,中年男子安静的喝着酒,其他人时不时朝这里瞥一眼,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肉。
“萧前辈,在下边城沈良玉特来拜见!”
人未到,声先至。
过一会儿,门口来了一行人,赤沙边城六人。四男两女。
四位男子,正是公子沈良玉和马夫龙伯,以及随从薛不夷和风千回。
两女子,一人薄纱罩面,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身边大概是她的丫鬟,搀扶着她走了进来。
除公子外其余五人选了一张桌子,蒙面女子和马夫坐了下来,另外三人则站在旁边。
沈良玉走到了那位中年男子面前,双手抱拳:“这位想必就是当年一杆独风流冠绝天下的云流公子萧云起萧前辈吧。在下边城沈良玉,见过前辈。”
萧云起打量了一下这位沈公子。
此人褐黄色的头发堆满了风尘,眼神看上去非常坚毅,满脸风霜,尤其右眼有一道明显的剑痕,无不诠释着此人是一个老江湖了。
他穿着一件普通浅灰色短褂,虽然简朴,却倒显得无比洒脱。
打量完毕,萧云起笑着说:“沈公子,幸会幸会啊,今日一见,侠义风范,光彩照人呐,你,没有为难我那两个徒儿吧。”
沈良玉说:“岂敢岂敢,前辈的弟子深得您的真传,如果她们想走,恐怕我也是留不住的。”
萧云起大笑:“哈哈哈,说得好,他们在阁下面前,也只有走的份了。”
沈良玉没有再谦虚,如果说,他不想让她们走,她们也走不了。
只是碍于云流公子的面子,并没有说出来。
只是他们为何要在此地拦下自己,沈良玉心里十分不解。
妻子皇洛依五年前生下重儿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近年来,边城的气候也越来越差,身体病的也就愈发严重了,这次来中土,也是听说死亡森林的残骸先生医术天下无二,特来跪请老神医出手。
再就是,义兄走了多年后自己忙于边城军务,也没有去祭拜过。也不知银老伯父身体是否还那么康健,小炼师也应该长大成人了,想到这里,心里不免生起诸多感慨。
沈良玉问道:“前辈知我此番来中土所为何事?”
萧云起说:“十年前,你与那天龙公子银神机结拜,且双双入榜七公子,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俩。七年前你义兄在修炼那银氏绝学时急于求成,最终走火入魔,差点灭了银家满门,最后大概是一时顿悟,才引千机自裁。你和他情深义重,听说你还在你风犬城的刀阁里特意为他设了个祭坛,年年祭拜。所以,不管你此番来中土所为何事,但一定会先去银家的万龙山庄。”
沈良玉的脑海里再次想象出义兄当年自裁的惨状,竟有些愤然。义兄在武学上一向造诣颇深,怎么突然就走火入魔了呢?至今,也想不明白。
“难道我去祭拜我义兄还需要重都城的允许?”沈良玉见来者已经把话说明,那毫无疑问就是要阻拦自己前去万龙山庄了。
“那倒不是,只是当年在下有幸和你兄弟二人同出在公子榜中,却无缘切磋一二。今日想领教一下。我的这把独风流估计再不拿出来晒晒都快生锈了。”
萧云起说着,轻柔的褪去枪尖的皮套,摸了摸那杆名曰独风流的长枪,像是在抚摸心爱女人的胴体。
此长枪是镔铁所铸,枪尾用黄铜镶缠着一条鲤鱼,枪尖冒着寒光,绑着一束红缨。
“据我所知,前辈并非争强好胜之辈,一生之中,很少找人单独比试过,我虽不知前辈今日所为何事,如果前辈要比,那就来吧。”说着,就向店外走去。
“好,边城霸刀,性烈如火,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就提枪跟在了后面。
什字镇的街上,此番更是热闹非凡。商人放下了手中的算盘,马夫把马拴了起来,黑虎也不招待客人了,因为客人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只有哑姑还是站在她的柜台处做着和之前一样的事情。
皇洛依和婢女还有马夫龙伯好像并不关心外面的比试,未曾起身。
也不知什么时候,姊妹枪站在了他们身边。
云流公子萧云起,边城霸刀沈良玉。
二人对视了一阵后,萧云起主动发起了攻击。同时,沈良玉也拔出了他那把威震天下的风行草偃刀。暗黄色的刀身浑厚而沉重,刀柄手握处两个半月镶嵌,刀刃亮黄色,流光溢彩。
霎时间!
名枪独风流,枪起万点莲花携狂沙袭来。
风行草偃刀,刀落一排惊涛随飓风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