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板子过后,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般的美玉上浮上一层层梅花浸染过后的红晕,踏雪寻梅,玉色醺酣,在小雨神老师暖色T恤的映衬下,越发旖旎醉人。
方思雨打得极慢,手法依旧精准狠辣,每一板子都精确无比地打到臀峰上,让常远深切地体会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
屁股虽然肉多耐打,但总共也就那么点地方,板子还在累计叠加,常远已是忍无可忍,原本还强忍着不肯发声,挨了三十板子后,常远忍的青筋暴跳,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终是啊的一声轻呼出来,手下意识地想挡住板子。
弹钢琴的人手是最宝贵的,经不得半点伤害,方思雨停了下来,用板子将常远的手拨开,趁常远松懈之余,猛地将一板子再次烙上那早已惨不忍睹的屁股。
常远在痛极之下跳起来,迅速转过身子,靠在办公室上,双手紧紧捂着痛处,委屈道:老师,疼!
没想到,小雨神表情淡淡,用板子敲了敲办公桌,用没有半点温度的话开口:趴下。
常远见小雨神的样子,自知今日无论如何委屈撒娇,老师都不会轻饶,他本性也是倔强,索性咬紧牙关,心一横,继续趴在办公桌上,将伤痕累累的屁股当做鱼肉一般,任君宰割。
每打一下,常远的身子就跟着剧烈颤动一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忍痛之语。
最后的十下,才是真正的一万点暴击,直打地常远又一次后悔入了圈。方思雨没有像之前一板一板的均匀落板,而是如夏日疾疾暴雨一般,一连串不停歇的板子砸到常远身上。
常远受不住,身子大幅度地摆动,方思雨一手狠狠压住他的双手,以防止他乱动,任凭那双被桎梏的双手胡乱摆动。另一手则是将厚厚的板子抡圆,毫不留情地抽在他早已泛着青紫色的屁股上。
五十板子打完,常远一时受力不稳,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弯曲,最终自暴自弃地跪到地上,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额上的汗水顺着大男孩清俊的轮廓缓缓流下,凝聚成一点,滴进半敞开的衣衫中。
但是,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方思雨允许常远稍稍休息了一会,一分钟之后,他拿着两指宽的藤条走过来,看着跪在脚下依旧喘息的大男孩道:起来,继续说。
常远满腹委屈,伸开小手,害怕地抓住方思雨手中的藤条,生怕老师再趁他不备打他,微微仰起头,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可怜巴巴地说:老师,我受不住了。
是吗?方思雨面无表情地看着常远,用藤条的一端轻轻抵住常远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抬起来,形成一道极其柔和美丽的弧线。
室外夜色如晦,室内灯光亮若皎月,常远那双晶莹剔透如琉璃般的眸子仿若有光,方思雨看着那双让人心疼的眼睛,刻意冷声道:你还委屈了?
常远很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禁锢的感觉,侧了侧头,从方思雨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撑地,忍着痛慢慢起身,又老老实实趴伏在办公桌上。
事到如今,他又怎么敢委屈?这一周浑浑噩噩,不思进取,上课、课业、弹琴没有一样完成好,没有一样可以骄傲地拍着胸脯说完成的很棒。
这是他该受的,他咎由自取,他活该挨打。
说吧,每日练琴时间有多久。
两个小时。
应该练多长时间?
六六个小时。
二十下,我不耐烦数数,自己报数。方思雨对着空气随意甩了甩藤条,藤条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声。
若只是挨打倒也罢了,偏偏还要报数,常远越发感到羞耻,朝云晚霞般的红润迅速浮上脸颊,忽闻破空而来的一声啸声,紧接着,右半臀便如火上浇油一般炸开,这种似鞭打一样的尖锐疼痛远远超过了他的估计,甚至比之前五十板的钝痛都让他害怕。
常远没能忍住,痛呼出声。
报数!
常远听着老师冰冷的声音,越来越委屈,鼻子发酸,眼前甚至有些模糊,他不愿带着哭腔丢人现眼,固执得不肯出声。
岂料又是狠狠一鞭,打在同样的位置上。
方思雨见他如此执拗,心中也发了火,又连续四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同一个位置上,停了之后,一道触目惊心的黑紫色棱子瞬间浮现在原本就泛青的臀上。
常远疼得眼前一阵发黑,急急退避到一边,用手触摸着那骤然凸起的棱子,眼泪终是再控制不住,如决堤一般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肯不肯数?方思雨非但没有安慰常远,声音也愈发冷了。
常远无声地点点头,抽泣着抹了一把眼泪,弯下腰,俯下身子,此刻的他终于了解了刘鑫所说的腹黑主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