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过神,我开始用力在他好不容易勉强放松下一点的高温甬道内冲撞,并用力碾磨刚才刻意忽视的点,这让他发出了黏腻的鼻音,身体无法抑制地痉挛,甚至无意识地扭动着想要逃离。
高温的粘膜开始愈加紧致地挤压着我,甚至比先前还要紧一些,涂抹进去的油膏随着我的动作溢出穴口,发出越来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我趁着欲望还没有彻底充斥我的大脑前,松开他的嘴唇,并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用手指沾去脸上残余的精液舔到嘴里咽了下去:“我不觉得您脏呀。”
他发出无限接近啜泣的喘息声,并紧紧抱住我的脖子,看不到他的表情让我感到有些可惜,等我小心地把他从怀里推出来时才发现他哭得很厉害。
“我弄疼您了吗?”
他只是摇头,胡乱吻着我的睫毛与脸颊,继续颤抖着舔去我脸上残余的精液,直到高潮让他僵硬地停下了一切动作。
他的肉壁湿热地咬住我痉挛着蠕动,起初我还能忍耐,但当越来越多的快感顺着脊柱流进大脑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炸开,眼前白了一瞬,等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直接射在了他体内。
我退出他的体内趴在他身上,喘息声不比他体面多少,等呼吸平复下来后抬起手,有些好奇地轻轻用手指触碰他的眼周,抹去他的眼泪。
他闭上眼,任由我去触碰他黑色的睫毛与眼底柔软的皮肤,直到我放下手后他才睁开眼。
他先是垂下眼思索着什么,然后像是下好决心,抬起眼反倒又带上了些笑意:“……不再做了吗?”
“唔?”
“我是说……谁知道我们下次见面会是多久以后呢?”他轻飘飘地像是说着什么黑色冷笑话,“没准再见面时我已经老到让你感到恶心了。”
于是我吻着他的嘴唇,把剩下的黑色幽默咬碎,紧接着啃咬他的脖颈与胸口,手指陷进他腿部的软肉中,直到不应期结束后再次挤开仍然柔软湿润的肉穴。
木质的香气诱惑着我在他深色的皮肤上重重地咬下去,这让他稍微痛苦地蜷缩了一下身体。
他双腿环上我的腰,好像想要尽可能触碰我更多,在我抬起头时他紧紧扣住我另一只手,并抵住我的额头,那双近乎要在欲望中迷失的眼清晰地倒映着我眼中有些混浊的暗绿。
我们现在反倒更像是第一次做爱了,我吻上他的嘴唇,在坠入情欲织成的网之前最后一次分心想着。
很快,好像有一场温热的雨侵透了屋顶,又像是带着温度的蜜,不间断地滴落在我们身上,潮湿的空气黏连在一起燃烧着,让人感到一种过分甜蜜的窒息。
唾液无法控制地溢了出来——反正我们都已经湿的狼狈不堪,那些体液顺着他不住喘息的嘴角往下牵出透明的丝线。
他紧贴着我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有好几次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又被我恶作剧般轻轻地压住,他竟然也强忍着配合我打开了身体,好让我更方便地贯穿他。
在碾压了几次他体内的敏感点后,他发出无限接近窒息的吸气声,高温柔软的粘膜再次开始颤抖着吸吮我的性器,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他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柔软模糊的音节,分泌过多的唾液和随着喘息半探出嘴唇的舌让这些音节变得难以分辨,沙哑又圆润的声音像快要融化在甜酒里的软糖,轻轻一咬就会流出醉人的甜,从耳膜开始一点点蔓延烧灼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也许是快感已经叠加到快要无法承受的地步,他环着我后背的手无意识地握紧,我猜生着毛刺的指甲大概在我的后背划出了几道血痕,我没有感觉到痛,反倒感觉他简直像一只发了情的小黑猫,色情到可爱。
我一次次挤开这只小黑猫收缩战栗着的粘膜,足量的润滑让我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倒是那些油膏搅动时发出的黏腻声响让我心里发痒,而这些微弱的痒很快被从我们结合处涌上来的尖锐快感冲散。
大脑好像已经被高温烧坏了,我听到自己发出混乱细碎的喘息与不成语调的赞美,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战栗着,尖锐的快感泛着甜味在脑内冲撞。
我完全是在追随着动物的本能占有着身下的人,吻去他因为快感涌出的泪水,咬上他的脖颈,让性器碾上他最敏感的部分,然后顶到最深的地方搅出他更多的泣音,直到他没有力气环住我,双腿只能无力地打开单方面承受着我。
我紧紧扣着他的手指,用力到手指开始颤抖,好像只要稍微放开一点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在高潮时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把头埋进我的颈窝狠狠咬住我,好像想把我撕咬成碎片后吞下去,甬道的粘膜也颤抖着绞紧我,无意识地把我往更深处吸。
我强忍着没顶的快感,抵在他突起的敏感上反复碾压着,把他的高潮延长了更久,直到被湿软的粘膜吸咬到连脚尖都因为快感蜷缩,才俯下身用力在他滑腻的体内冲撞了几次,肉壁紧紧挤压着敏感的顶端带来令人战栗的灼热感,油膏和我先前的精液被激烈的交合带出了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他的肉穴咬得更紧了,好像不想让一点汁水流出去。
如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堆积,像是只无形的手扼住我的咽喉,逐渐声音和影像都渐渐模糊,只剩下在窒息中被无限放大的,带着刺的舒适感,直到我无法再吸进一点点空气时,我才终于射在我所能挤进的最深处,湿热的肉穴紧密地贴含着我,在高潮后带来更加柔软饱和的满足。
等我趴在他身上找回呼吸的方法,让空气再次灌进肺部流进冒着白点的大脑后,我才意识到他又一次射精了,白浊液体粘稠地蹭在我们的腹部与胸口,最后被不知道属于谁的汗水润湿滑下去。
我们重复着在喘息中拥抱,接吻,像动物一般相互爱抚,啃咬,然后做爱,仿佛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潮热的性爱在黑暗中重复着,失去意义的喘息纠缠着,快感蔓延着,反复感到窒息到濒死后空气再一次涌进点燃的肺泡,然后再一次循环,直到我们精疲力竭时才勉强终止下这已然荒唐可笑的性爱,像是两只荒野中的幼兽一样依偎着陷入黑暗。
不知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意识像往常一样先于身体醒来,和预料的一样,窗外已听不到一丝雨声,有阳光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点燃。
他轻轻地在木质的地板上行走着,老旧的木板被踩踏着,发出凄凉到濒临腐朽的吱呀声。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感觉到已经换好衣服的他坐在我旁边,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我是否清醒,他温热的手伸了过来,却停留在半空中,迟迟没有碰触到我。
于是我主动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我不想再睡,我知道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