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李佑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漠。
他拢了拢外袍,穿戴整齐,翻开案上的一本折子。
福临见他心情不佳,面色阴晴不定,小心问道:“皇上,李大人还是不肯进京么?”
李佑合上折子,往旁边一扔,
“哼,他说打南蛮的时候受了伤,这回就不随护国公进京了,留在南边养伤了。朕几次三番叫他上京,他都诸多借口。”
“皇上,他在剑南道经营数十年,哪里肯放弃那块风水宝地?这次对南蛮用兵,也是看在护国公的面子上,才出人又出钱。但好歹借着这次册选,送了嫡女过来,向皇上您表衷心。”
李佑目光一凌,手中的扳指捏得吱吱响,指关节都白了,他恨恨的在案上一锤,
“萧策他们走到哪里了?”
“皇上,萧副统领此番带人南下接应护国公,算着日子,应该这几日就到京了。”
“护国公的伤势如何了?”
“萧副统领来信说,护国公中的是南蛮秘药之毒,此毒发作反复缠绵,恐不大好医治。”
李佑叹了口气,道:
“这都死不了,他可真是命硬!罢了,护国公劳苦功高,告诉萧策小心伺候。”
“是。”
李佑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沉声道:
“福临,朕如今虽然当了皇上,可和当初当齐王的时候,又有何分别?是个人都想来踩朕一脚!”
李佑沉吟许久,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
“明日一早,去永和宫同皇后说,李常在侍驾有功,深得朕心,晋为贵人。”
福临应下,在心中轻叹一声恭敬地退出了承乾宫。
次日,晋位的旨意一经公布,其他人倒好,柳常在却坐不住了。
出了永和宫,柳常在的一张脸一会白一会青的。饶是宋常在不停地拉她,也无济于事。
江书晚怯怯的跟在赵常在身边,问道:
“赵姐姐,柳姐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