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卖,但也不能住了,听说政府要拆迁,这次回来不就是处理这事儿吗。”
江月疏撇嘴:“哎哟,拆二代。”
徐川得意地扬眉:“少爷我差这点儿钱?”
“好不要脸。”江月疏边骂边笑他,“江边变化也挺大的,要不要带你去转转?”
徐川:“好啊。”
时间还早,两人从这儿走到江边,赶上了最后一趟过江轮渡。
小时候他们经常来回坐着玩,两块钱一次,直接刷公交卡很方便。
天气好的时候在二楼甲板上吹风看江景,看船尾滚滚的浪花,怎么都看不腻。
那时候的夜景远不及现在繁华,但在记忆中却是无法磨灭的,因为回不去,所以更美好。
徐川看着对岸越来越近的摩天大楼,一排排连成完整画面的霓虹灯,发了会儿呆,忽然问:“她还好吗?”
江月疏不用思索,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点点头:“挺好的。”
徐川:“听说去延城了?”
江月疏:“早去了,好几年了。”
徐川:“没回来过?”
江月疏摇了摇头。
在他还准备问什么的时候,率先开口:“她有男朋友了。”
甲板上无比热闹,下班回家的市民,远道而来的游客,笑闹的孩子们,搂在一起自拍的情侣……
可热闹的画面却好像忽然被静了音。
直到很久后,才听见徐川笑。
“挺好的。”迎着江风,他点了根烟,嗓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挺好。”
乘轮渡过江后,可以步行到小区。
这是江月疏经常饭后散步的路线。
有段时间她心血来潮学人家夜跑,每天用健身app打卡,再发路线截图到朋友圈,但只坚持了一个多星期,就放弃了。
“江滩公园也修好了啊。”徐川啧一声,朝桥墩下那块空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个露天酒吧?”
“嗯。”江月疏跟着看过去,“很多人在这儿办晚宴,求婚仪式什么的,每天都很热闹。”
“去坐坐。”徐川走下阶梯。
两人找了个风景绝佳的位置,徐川要叫服务员点酒,江月疏笑话他,指了指桌角二维码:“这儿呢,外国人。”
徐川笑着拿出手机,镜头还没扫到二维码,却已经听见扫码成功的提示音。
两人齐刷刷抬头。
来人俊朗的轮廓被酒吧灯照得半明半昧,高大的身躯压下来,一屁股坐到江月疏旁边。
他看了眼徐川,表情很是自来熟,目光凉飕飕的,不全是友善:“介意拼个桌吗?”
见对方疑惑发怔,谢逢则疏懒随意地勾着唇,把扫完码的手机推到桌子中间:“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