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雨和南烈被领位员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并且撤掉了椅子。轮椅推入后,松雨意识到餐桌的高度略高了一点,她打算将就一下,南烈似乎看出了桌子和轮椅的高度不完全匹配,主动提议:“不如还是挪到椅子上去,这一吃要很久呢。”
松雨想了想,如果桌椅高度不合适,对于本就双手不灵便的南烈来说就餐会更加不适,便接受了他的提议,让服务生把椅子摆回原位,自己单脚站立挪坐了上去。
南烈微笑着谢绝了服务生的扶助,也挪上了椅子。
服务生递上菜单。南烈道:“你也知道我基本不在外面吃饭,何况是西餐,你点就好。”
松雨也不客套,直接点了火腿奶酪拼盘、玛格丽特披萨和蒜香蛤蜊意面。另外还加了一杯开胃酒、一瓶柠檬气泡水和餐后甜点。
“酒我只给自己点了,小孩不准喝。”等开胃酒上来之后,她举起杯碰了一下放在他手边的气泡水杯子,笑道。
他一撇嘴,身子凑近了些,咬住吸管喝了一口水。
“你随意,用刀叉也好、用手也好。”松雨右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左手道,“反正我现在也优雅不起来。”
“我可以用叉子的。”他说,大概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叉起一小块冷盘中的奶酪,送入口中。
虽然他的握叉方式是将整个叉柄插入掌心与五指间,又因为腕骨关节内扣僵死显得特别笨拙,但长年累月的残障生涯让他已经适应了这副身体,起码可以做到独立用餐。
松雨也早就习惯了他各种难看的动作,也不担心他用不好刀叉。只是提醒主食特意为他点了一份披萨,一会直接用手拿就好,不必用餐具为难自己。
“不用刀叉吗?”南烈疑虑道,“我没吃过西餐,你可别骗我呀。”
“听说老外没那么多讲究的,尤其是熟人之间。我们还不够熟吗?”她眨巴着眼望向他,轻柔一笑,“而且你看我吊着一只胳膊的惨样,像是能用刀叉的样子吗?我不管,我等下直接用手拿着吃。”
披萨端上来后,松雨果然直接拿起一块,眼波一转却不送入自己口中,而是手伸过桌面,直抵南烈面前,轻启朱唇无声地做了一个“啊”的口型。
南烈的脸红到耳根,左右飞快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后压低声道:“放我盘里,我自己吃。”
“快吃!你再啰嗦我就大声招呼你吃咯。”她坏笑着,直勾勾地盯着他微颤的双唇。
他头颈前倾,低头咬了一口她手上的披萨。
“好吃吗?”她问。
“好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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