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衡被人反手制住,愈发愤怒,吼道:“你们敢抓我?我可是夏副使的人!”
显然,他并不知晓早上五城兵马司府衙发生的事。
一旁的敖斌一脸阴沉,冷声道:“你口中的夏副使,今早已被指挥使大人革职查办。”
丁衡听了,一脸不可置信,似想反驳,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渐渐地,他面如死灰,神色颓然。
许墨沉声道:“将相干人等收监待审。”
很快,丁衡与黑脸男子被押了出去,被带走的,还有丁衡手下那十几名衙役。
待厅中再次恢复平静,许墨看了敖斌一眼,沉吟道:“关于丁衡之事,敖指挥是否知情?”
敖斌闻言,心中一沉,却并不吃惊。
丁衡毕竟是他手下的百户,无论如何,他都有责任。
默然片刻后,他幽幽一叹,道:“东城一带商贸发达,夏弘一直盯着这里,他曾来找过我。
我不想昧着良心做这些事,并未答应。
后来,我手下有几个百户见夏弘势大,便主动投靠了夏弘,丁衡就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他继续道:“无论怎样,对此我都负有责任,请大人责罚。”
许墨闻言,沉思片刻。
敖斌之言是否可信?
所言应该属实,方才许墨观察敖斌与丁衡的表情,能看出两人有些不对付。
而且,丁衡前面搬出夏弘,并未言及敖斌,也是印证。
此事,敖斌有错吗?
从公心而论,许墨觉得是有的。
敖斌对直管下属,知其有罪而不报,这便是他的错。
而从人性来讲,敖斌知夏弘势大,虽明哲保身,但未与其同流合污,已属难得。
然而,许墨要革除积弊,开创新政,那就必须严明法纪,绝不能得过且过,听之任之。
许墨看着颓然的敖斌,沉声道:“罚俸半年,贬为副指挥,降职留任,戴罪立功,你可服气?”
“卑职信服!”
敖斌坦然接受,他知这已是许墨从轻发落,虽降了一级,但仍让他主管东城兵马司,只要以后用心效命,复职之期并不会远。
许墨又看向曹格,肃然道:“接下来,我会整顿五城兵马司。”
曹格与敖斌等一众衙役闻言,肃穆了几分,看着少年。
许墨继续道:“第一件事,肃清夏弘等人的余毒,严查兵马司所有官吏,凡有如丁衡者,皆严惩不贷。”
“是!”
曹格朗声领命,他能从这少年身上,看到超乎常人的果决与坚毅,这让他心中亦燃起了斗志。
许墨又对敖斌道:“你协助曹副使,记住,打虎拍蝇,不要放过一人。”
“是!”
敖斌神色激动,一扫之前的颓态。
这便是许墨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定会竭力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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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一应事宜,许墨再次回到二楼包厢。
却见众女都微笑盯着他,美眸中闪过流光溢彩。
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