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瞬,卢斯卡眼中的灰败重燃成希冀,“你是镇魂使……!”
昆廷本能地感到他身上的违和,背往后倾,皱眉,“对,所以你理应给我应有的尊敬与礼仪。”
卢斯卡听而不闻,狂热激动地活动恢复不到五成的破身体,在四肢不便的条件下地努力凑近昆廷。如果不是战士的命比常人硬,他早就趴下了。
“锡林。”夹杂微弱镇魂之力的呼唤飘远。
门被遽然撞开。
一抹悍厉的银色抱起护住昆廷,冷厉严肃地审视卢斯卡的状态。
当他发现对方像魔征了般不顾一切地爬向昆廷,受压的脚踝溅出血花仍没知觉似的,脚像炮弹一样把精神失常的战士踢下床,头颅撞在椅角发出巨大的闷响。
“唔……!”
一双灰暗的眼从凌乱的碎发里望出来,标志似的银发褐肤烙在收缩的瞳孔里,唤起一点陈旧的灼痛。
残缺群体中的传奇,锡林将领有着不属于任何一个垣境的特徵,他不像东垣人黑发黑眼,不像西南方人民金发白肤,也没有北垣人的金眸鹰鼻,连他的强悍,也好像是独特而注定。
卢斯卡慢慢冷静下来,忍着翻滚的阵痛从地上坐起来,嘲弄地看着锡林。
“没踢断骨头。”锡林沉冷地道。
“看在你的伤是昆廷大人亲自治好的份上。”
锡林抱着疲惫不堪的昆廷往外走。
“真是条好狗。”
锡林背部微绷,但没有回头。
卢斯卡又学着狗吠,汪汪地叫了两声。
像他这种懦弱卑鄙的沟渠老鼠啊,最讨厌威风的狗了。
?
昆廷被锡林抱回去后一觉睡到天亮。
窗帘挡住了阳光,他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精神还是恹恹的。
锡林托着热好的牛奶和容易入口的早餐进来,放在睡头柜上,像抱起一团羽毛般抱起用被子卷住自己的小镇魂使,让他背靠枕头坐起来。
锡林伸手探了探他的额。
病中的少年在他的臂弯里轻得没有重量。
昆廷抿了口喂到嘴边的牛奶,沙哑道:“昨天的术式没有使用好,体内的力量有点紊乱,不是生病。”
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若在锡林的唇上,熟知情事的锡林怔了下,手中的杯子方向一转,他含了口热牛奶,然后渡进泛白的唇瓣里,在昆廷的嘴边留下了一圈奶渍。
昆廷咽下牛奶,舔掉嘴角的奶胡子,“有点甜。”
骑士的投喂给了他一点额外的力气,昆廷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乌发软软地散在颈上,唇一弯,吐出厮磨微哑的撒娇声,“还要……”
锡林手一抖,只觉下身的血管就要爆炸了,涌下去的血液快烧干了,因为鼓胀导致阴茎环弄出的痛楚惹得脑袋神经突突跳动。
他饥渴难耐地扭了下淫荡的屁股,似乎有引人遐想的腥香打湿绷紧的裤裆。锡林眉一敛,绷着脸,努力维持脸上的正经和恭敬。
昆廷愉快地哼笑了声。
锡林担心精神欠佳的昆廷吃不下西垣的早餐,特意早起借厨房熬了粥,牛肉碎与切细的青豆粒均匀地撒在晶莹剔透的米粒上,还散着热气。
他含了一口,然后倾前温柔地渡给昆廷,两条软舌在融化的米粒中交缠,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