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暮隔老远就看见了他,顺带看见了他怀里的花,立马抛下陈以燃他们,撒欢跑了。
“上将!”
由于太过兴奋,他一时又忘了称呼,毕竟习惯这种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白时暮的头发因为奔跑显得有些凌乱,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其中掩藏不住喜欢。见他高兴的模样,裴铭的心情也跟着上扬。
“送你的。”他将花一把塞给omega,明明是送花,却偏偏送出要债的气势来。
“谢谢。”白时暮被塞了满怀,询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想买就买了,还需要等什么特殊日子?”裴铭找不到借口,拉不下脸面道,“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白时暮将怀里的花抱得紧紧的,生怕他反悔。
活了这么久,裴铭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跟着人站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儿的目的,“上车回家。”
白时暮抱着花在副驾驶傻乐。
上将送他花诶!
虽然不是玫瑰,四舍五入也算是了嘛……
听起来好像挺俗气的,可他就喜欢玫瑰。
玫瑰有什么不好,相爱的恋人都送对方玫瑰,红的白的,都象征着爱情,他也不过是在渴望一份遥远的爱情罢了。
记得很久以前他还许过愿,要是谁送他玫瑰,他就嫁给谁。
时隔二十年,他终于收到花了,尽管只是百合,但如果送花的人是上将,那要求不那么严格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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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很快到达宅子,白时暮抱着花在副驾驶睡着了,裴铭抱他下车时他都没醒,怀里还紧紧抱着花不撒手。
如此维护的态度,让裴铭这个送花人都有些嫉妒。
他将omega抱回房间,出门打电话让人送晚餐来,看白时暮这困得不行的样子,估计是做不了晚饭了。
去书房办了会儿公,饭菜已经被人送来,裴铭去叫他起床吃饭,却发现omega不在房间。
楼上楼下找了半天,终于在杂物室发现了人。
白时暮红着脸,翻出之前被他扔在杂物间的抑制剂,正要往胳膊扎。
借着昏暗的灯光,裴铭看清了白时暮脸上的慌乱,以及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已经发青的针孔。
之前他还在奇怪,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omega的发情期到来,原来不是恢复正常,而是这人一直在偷偷地注射抑制剂。
裴铭眼疾手快将抑制剂夺下,皱眉道:“我不是说了,发情期可以来找我帮忙?”
发清热让脑子反应变得慢下来,白时暮花了点时间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委屈道:“不想麻烦您。”
又是您,这人总把自己推得远远的,像是在急着与他撇清关系,裴铭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他狠狠堵上那张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掐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死死抵在门板上吻了个透。
狭小的杂物间本就空气稀薄,被这么一吻,白时暮就更喘不过气来了,浑身没了力,顺着门板就要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