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爆了句粗口,就差指着温时钦的鼻子骂了。
温时钦没说什么,当着贺羽的面活动了下手关节。
贺羽见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之前受过伤的那只手隐隐作痛,他后退一步,不甘心地瞪了温时钦一眼,“我真不知道我哥喜欢你什么。”平时从不正眼瞧他的男生,独独会专注地凝望温时钦,这样的落差,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温时钦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一点,陈竞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
“你应该从来没对陈竞有过什么好脸色吧,有没有经常欺负他,或者故意恶作剧整蛊他?”
见贺羽的脸色越来越白,温时钦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嗤笑了一声,道:“那些年,你从来没有给过陈竞哪怕是一点点兄弟之间的温情,你又凭什么要求陈竞原谅你,接受你,好像之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想要得到陈竞的心很简单,只要对他好一点点,就能让他对你掏心掏肺,可惜你不会爱人,反而把他越推越远。”
贺羽面色灰败,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对方贺羽疑惑的神色,温时钦没有解释,只道:“慢走,不送。”
在贺羽愤怒的瞪视下,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
当初在贺家他其实听到了贺羽对陈竞的提醒,他清楚贺羽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在陈竞被下药后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许嘉禾头上。想起许嘉禾,温时钦眸色微沉,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他的目的。
许嘉禾声音发涩:“我能过完寒假再走吗?”
“越快越好吧。”
温时钦道:“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
许嘉禾犹抱一丝希望,问:“我走那天,你能来送送我吗?”
温时钦的声音平静无波,“抱歉,我要给陈竞辅导功课。”
许嘉禾彻底死心,惨然一笑:“我以为,我们做不成情侣至少还是朋友。”
“在你对陈竞下手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温时钦收起手机,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掀开被子挤进了陈竞怀里。
陈竞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搂住少年的腰,“几点了?”他还要起来看书。
“还早。”
微凉的掌心贴在陈竞的热乎乎的胸口,温时钦轻声道:“再睡一会儿吧。”
陈竞含糊了应了一声,两人抱在一起,在这个宁静的午后一起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