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清再怎么说也出身勋贵世家,从小接受到的教养,堪称严苛。再来,如同他们这样的世家贵女,出入都有丫鬟仆妇寸步不离的跟着。说句一脚出,八脚迈,那真是一点也没错。
姑娘们身边严防死守,想见个外男都难如登天,要与外男发生点不可言说的事儿,那更是不可能。
云莺不太相信,“你别哄我。”
陈宴洲笑了,“我虽与林淑清不睦,但绝对不会拿一个女人的名声开玩笑。”
“那就是真的了?”
“千真万确。”
从陈宴洲口中证实这个消息,云莺依旧不太相信。
林淑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她偷情?!
之前的日子多美啊,老公不在身边,不用上赶着去伺候,公婆体贴,妯娌和气。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照应好,手中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花销,想回娘家也就回了。
如此好的日子,别人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她却一点不珍惜,难道真是被人宠的昏了头,脑袋糊涂了么?
云莺不好褒贬林淑清的做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别的苦衷。
但哪怕是有别的苦衷呢,难道就可以对婚姻不忠了?
云莺想七想八,脑子里一片混沌。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轻,直接被人拦腰抱起来。
云莺大惊,她还穿着寝衣,还衣衫不整。
她忙拍陈宴洲,“你抱我起来做什么,先让我把衣裳穿好啊。”
陈宴洲不看她皱成一团的寝衣,轻笑着说,“屋里太昏暗了,我把你抱到窗台去。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衣裳。”
陈宴洲是如此说的,也是如此做的。只是他言语虽克制,行为也算礼貌,但那眼神如狼似虎,怎么瞧都带着满满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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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心肝颤了颤,想到这人如今已经和离,勉强算是单身……
她默默的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赶紧又给脚上套上一双绫袜。
做完这些,外边响起吴大娘敲门的动静。
吴大娘见开门的是那位容貌出色的公子,云莺姑娘则坐在窗前在梳头发。
她一时间也摸不清两人到底什么关系,总不能说云莺姑娘是这位公子的相好或外室吧?
看着有点像,但也不太像啊。
想不出个所以然,吴大娘就不想了,只招呼二爷与云莺说,“我给姑娘端了些热水来洗漱,还给这位公子准备了热茶。不知公子用过早膳没有,我稍后去斋堂,一并取些早膳来。”
陈宴洲帮着接了茶水过来,另一只手又接过了云莺洗漱用的热水。
做完这些,他才问云莺,“早膳想在斋堂吃,还是去山下吃些什么?”
云莺想了想说,“在斋堂吃吧,若有粥的话,我想吃点粥。”
二爷闻言便吩咐吴大娘说,“取两份粥,另备些小菜来就好,别的不用张罗了。”
他出京时,特意在京城一家老店,给云莺带了些烧麦与花卷、玫瑰卤馅饼之类。东西放在专门的食盒中,现在还是温热的,就粥吃正好。
吴大娘得了吩咐,欢喜的下去准备了。
这厢云莺自己梳头总梳不好,气馁之下,她想着直接在脑后扎一根发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