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自己的发球局先天拥有主动权。只要让手冢碰不到球,那再多的招数也没办法用出来了,不是吗?又是一个零式发球。“30:15,by立海大附中。”……“40:15,by立海大附中。”仁王甩了甩手臂,说道,“不会吧,手冢部长连自己的发球也打不回来吗?”话音落下,他抛球挥拍——“啪!”网球落地,网球生命一到影子笼罩住他们。真田从后方走来:“冰块。”方才那场沉默的零式发球的对决,进行到一半,双方就已经准备好了冰敷的冰块。幸村自然而然地将手拿下来,接过了震天手中的冰袋。热酥酥的手臂深处时不时传来一丝阵痛,幸村将冰袋靠上去,仁王没忍住“嘶”了一声。“冰?”幸村抬眼问他,“还是疼?”仁王:“都有。”“”幸村道:“忍着。”仁王:反而是真田率先正面提出了这个问题。“你不能再打了。”他说,“没那个必要。”除了零式,发球还有很多种。尽管大多数“不能被回击的发球”都或多或少地会损害身体,但也比一直死磕在零式上要好得多。“啊,往这边移一点”仁王说“帮我挡一下阳光。”“你”真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说,“你以后都不打球了吗?”“那是以后的事情。”仁王笑了一下,接了幸村递来的水,一口气灌了半瓶。将冰袋丢回座椅上,仁王起身:“我上场了。”真田皱着眉看他的背影。“别担心,弦一郎,”幸村重新坐下:“仁王不是执拗的人。”他不会让这场比赛进行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另一边。“手冢,你的手臂……”龙崎教练焦急地说:“你不能继续打零式了。”手冢沉默不语。龙崎教练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知道了。”手冢拿掉手臂上冰敷的冰块,扎旗很来,回到球场。我会赢下比赛。和青学一起,拿到全国冠军。然后前往德国,去追求更高级别的国际赛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逃避。他下定决心,撑着有些发抖的手臂,再次挥起球拍。至少,也要趁发球局拉平比分。“3:3,by青春学园。”裁判道。比分再次持平。即使幸村与真田不提,但仁王不打算继续这样下去了。上一局结束,他的手臂已经有些超出他的预料程度,继续强撑下去,估计等不到抢七,幸村就要遗憾地申请他弃赛了。连他这个手臂无碍的人都这样选择了,相比较起来,手臂刚恢复的手冢顾虑一定更多。他抛球,挥拍。网球迎着风,向球场对边驰骋而去。纯粹的超高速发球,被手冢回击了以后,仁王去接球,意外地发现这球依旧被加了旋转。他挥拍后,看着球脱轨地朝着手冢的方向而去。手冢领域。龙崎教练叹了口气。手冢领域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就用出来的招数。她思绪中划过几个效果不错的疗养医院,决定在比赛结束后推荐给手冢。在结束了零式发球的比拼后,仁王终于直接感受到了手冢的棘手程度。“0:15,by青春学园。”“3:4,by青春学园。”无论打出去什么球,都会被对面回击过来的无力感让他心地升上一股烦躁。青学适时地传来欢呼:“好耶,领先比分了!”“一鼓作气,拿下比赛吧手冢部长!”仁王转动了一下肩膀,一滴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衣领的位置。眼下的局面,要么他先一步打破手冢的招数,要么,就要等到手冢手臂撑不住后自己放弃使用这一招。但仁王类比了一下真田的性格后者还是算了。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心想,破解手冢领域,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吧。手冢的发球局。在仁王停止了零式发球后,手冢也不再执拗于这一招。赢得比赛的首要前提是能够坚持到比赛结束。在打出了一个普通的的发球后,他故技重施,在每一次回击时都加入一些旋转。“手冢他,”迹部看着手冢隐隐有些发红的手肘,“在打球这方面还真是”“倔强吗?”忍足侑士尝试着补充了他句尾的形容词。几乎是在消耗自己的网球生命在打球,手冢的意志力,他们在迹部与手冢的那场比赛中就已经感受过一次了。“仁王已经放弃了这场意志力的对决吗?”忍足谦也疑惑道,“这样下去,赢得会是手冢?”“如果手冢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话”白石摸着下巴,对手冢的觉悟也有一定的感触,他观察着球场上的局面,突然凝眉。“立海大的仁王似乎没有放弃反击啊。”白石扬头示意手冢的方向:“你们看。”如果说手冢是地球,而网球是绕着地球转的月球的话,仁王想到了这个比喻。他勾唇自言自语道:“月球可是无时无刻不在逃离地球。”即使是以每年38厘米的微弱速度。他抓住每一个击球的瞬间时间,以微弱的旋转逐渐引诱着小小的网球脱离控制。手冢逐渐发现了网球的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