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市,一个阳光明媚的普通清晨。鸟栖怜司接过护士递来的水杯,把刚才塞进嘴里的药片吞下去。
护士看着他乖巧顺从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正要开口,房间外却传来一阵凌乱又沉重的脚步声。
“鸟栖怜司在这里吗?”大步闯进房间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长相冷硬,冰冷的语气比长相更甚。
在他身后,同样跟着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房间外还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
护士直起身阻止他们,“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你们是什么人?”
黑西装展开证件,还有一张盖着红色印章的单薄纸页,说:“警察,鸟栖怜司涉嫌参与恶性。暴力犯罪案件,这是逮捕令。请不要妨碍公务!”
护士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鸟栖怜司,黑西装立刻从这一眼里确定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从腰后掏出手铐上前,毫不费力地握住过于瘦弱的手腕,将冰冷的手铐拷了上去。
而在这个过程里,鸟栖怜司没有一丝挣扎。只在被用力拽了一下,从床上提起来时,抬起头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黑西装。
误会这一眼是挑衅的警察动作顿时粗暴了不少,鸟栖怜司被钳制住手臂向前踉跄了好几步。
“等一下!等一下!他还是病人!”护士被阻拦着无法靠近,牢牢握着鸟栖怜司手臂的男人回过头纠正道:“他现在是一名犯人。走!”
几乎是让黑西装拖拽出医院的鸟栖怜司被塞进了一辆黑色车子里。
一路快把他手臂捏碎的男人坐在他旁边,车子启动后上下打量着鸟栖怜司孱弱的外表,嘲讽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还是个小鬼的模样,胆子倒是很大嘛——致人重伤,立刻就跑到医院里装小可怜。手段很熟练啊,这是你第几次这么做了?”
致人重伤,这么严重的指控?鸟栖怜司没有贸然回话,只用露出的右眼看向窗外陌生的景象。
今天鸟栖怜司来到这里的第三天。犹记得自己之前还在书桌前整理资料,因为有些疲惫就闭着眼休息了一下。
没想到再次睁开眼时,人居然躺在医院里。相貌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年纪看上去倒退了十年左右。大约是他十六七岁的样子。
医院里的生活十分单调,再加上脑中没有对应的记忆,鸟栖怜司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今天突然出现的警察,倒是一个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突破口。
所以鸟栖怜司没有抵抗——主要是也是抵抗不了的跟着警察离开了医院。
车子停在宫崎县宫崎市警视厅前,戴着手铐的鸟栖怜司再次被粗暴地拽下车,往警视厅里带去。
下车的时候,鸟栖怜司注意到有记者正对着这边拍摄。随行的警察面色冷硬,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