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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页)

在祁鹤直起上身的时候,Tyrone看到了祁鹤旁边的宠物带着一脸泪水,嘴角止不住上扬露出的笑容。

整场聚会结束的时候,三个人跪在Tyrone面前,祁鹤在最左边,头发被拽得凌乱不堪,汗水顺着脸颊滴落,胸前还留着蜡油和夹子留下的印记,和其他两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双臂布满鞭痕。

Tyrone的鞭子指向其中一人,像是宣判一般:“你参加拍卖。我不需要失礼的宠物。”Tyrone的声音让那个曾经向祁鹤露出笑容的亚洲人错愕地抬起头,满眼写着恐惧。 “带他去把纹身覆盖。”Tyrone冲着会展的负责人招呼着。

那人在一瞬间眼泪涌出眼眶,身子抖个不停,不住的摇着头,乞讨般的爬过去却被对方的一个视线看过就把手僵在空中,最终低下头任凭被带走。

祁鹤没有动,甚至连最轻微的眼皮跳动都没有,就像是静止在那里,只剩平稳的呼吸。

“在活动开始之前,我说了什么。”

“您说,希望我们都还记得这个纹身的意义。”高大的欧洲男人抢先开口,他急切又自信地掩藏不住语气中的欢愉。

“记得,却没做到。那你是不是令我蒙羞。”

“我,我没能明白您的意思…”

“鹤,让他看你的纹身。”

Tyrone没有回答,反而下发给了祁鹤一条命令。祁鹤转过身,那是布满调教结果的后背,唯有后腰的纹身,干干净净,周围没有一点痕迹。双臂上的鞭痕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纹身的意义,是无论在任何时刻对我的敬畏。”

最终在Tyrone面前的,只剩下了祁鹤。他仍旧跪的规规矩矩抬头看向Tyrone,然后垂下双眼:“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刚开始就支撑到极限,到后面坚持不住给您丢脸。”

Tyrone俯下身,托着祁鹤的下巴送给他一个占有性的吻,他松开手,手指轻轻扫开被汗打湿贴在祁鹤额头的碎发,再次俯身将唇瓣贴上祁鹤的耳廓:“解除关系。”没有半点迟疑,随即便起身离开。

祁鹤没有给出反应,只是跪在那里,听着那人起身,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脚步消失,他站起身看着双臂上还肿着的鞭痕怔了一会,最终穿上衣服,戴好眼镜离开。Tyrone从监视器里看着祁鹤的一举一动,挺直的身子,熨的平整的衬衫,系到头的扣子。他一手摸了摸下巴,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咖啡还很烫,从喉咙到胃,留下一片暖。

刚立春的时候天还很冷,冬天还没有离开,天黑得也还很早。Tyrone回到家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唯一的区别是祁鹤不在。Tyrone换了身衣服去了店里,从柜台的夹子里抽出一张图样转身离开。

祁鹤在那段时间没有排课,在家里休整。他到家的时候,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最终抬手摘下了项圈放回曾经的盒子里收进柜子,和领带放在一起。他认真洗了澡,没有眼镜的他看着镜子里的纹身有些许模糊。

结束了,他度过的一切和初生的奢望。

他趴回床上,柔软的枕头和被褥让他久久没能入睡,笼子就在床边,如今他伸手就能够到床头柜上的钥匙,可今天没有人替他涂抹消肿的药膏。他艰难的强迫自己入睡,脑海中出现起一段他即将忘却的回忆,在一周年的时候,Tyrone让他陪同去逛了珠宝店,让他挑了一对戒指,一枚他觉得Tyrone戴着好看的,一枚是自己喜欢的。后来这件事情没了后续,他也淡忘了,可唯独无眠的夜这段回忆无比清晰。天泛白的时候,他迎来了恢复自由的第一天。

Tyrone在同一时间醒来,手机提示他的账户有两笔款项汇入,来自昨天的拍卖所得。他不自主的侧头,面对的是空荡荡的笼子,失去了在他睁眼的同时和他道早安的年轻男人的身影。家里很暖和,之前担心祁鹤会着凉,地暖他会开的很足。Tyrone只穿着一条内裤起床,举着一杯牛奶走到窗边看着城市一点点运作。他还有一个下午的单子要纹,仿佛祁鹤从未存在过,他的生活随着重新运作的城市再度开始。

Tyrone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一只正在展翅的鹤的纹身图样。这条朋友圈被祁鹤看到已经是在两天之后,那时的祁鹤臀部已经消肿,只剩下青紫瘀血,坐下的时候还会很疼。他将手中的习题放进文件夹,拿起手机翻看着微信,这张图被刷新出来的时候他的指尖悬在点赞上却怎么都摁不下去。最终摁下去的是home键,背景图是他的背身,后腰上的纹身异常惹眼。他点开在手机里落灰了的app,点进Tyrone的主页,原本是Dom的标签变为了有确定关系。

祁鹤盯着这个界面久久没有离开,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屏幕上落了一滴水,但很快被擦去了。

Tyrone在两天里无比的焦虑,他时不时的会按亮手机屏幕再看着它一点点暗下去,如此往复。他给祁鹤留了最后一道考验,他在等,等着祁鹤发现他的用意。五年光景,祁鹤的改变他看在眼里,祁鹤话不多,想说的话都藏在眼睛里。从第一眼起,他就捕捉到了祁鹤眼底的渴望。无法否认他对于祁鹤的偏心,聚会上祁鹤的努力他记在心里,但还不够,Tyrone自己心里的衡量还不够。经过他手的宠物很多,能留下来的却没有一个,但他同样煎熬着,他希望祁鹤可以做到最后一点。

他点开app刷新着界面,来客浏览中的头像让他已经皱了两天的眉头渐渐舒展。祁鹤发现了,他想,那个一向聪慧的,从不犯错的,一开始就和他完美契合的男人。

Tyrone的后腰在这个时候痒了起来。快一点,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快一点。

零点刚过的时候,Tyrone的手机日历里,日程翻到了4。祁鹤在当晚睡回了笼子里,笼子足够大,他习惯性的蜷起身体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合上双眼沉沉入睡。

床上铺的平整,空空如也。

Tyrone的日程渐渐增加了十天,今天是两个星期的最后一天。

祁鹤在客厅看着钟表滑过晚上七点,他换好衣服出了门。酒吧和往常一样放着蓝调男低声,酒杯里的冰块折射着吧台顶灯的光。

精致的侧背头,系到最上一颗扣子的衬衫,西裤,皮鞋,以及挺直的后背,一切都格格不入,祁鹤就好像是本不该属于这里。坐在吧台的他有点恍惚,酒杯停滞在半空中,连酒液也凝固了。

半晌他才将冰块化了大半的酒液一饮而尽,起身去了卫生间。后腰隐隐发热。

镜子里是拥有匀称的肌肉线条的后背,后腰处纹着张扬的Tyrone。这个名字曾经属于他,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今天是他最后等待的一天,是他最后坚持的挣扎,细微的希望被无限放大的失望掩埋在心底。如今和夏季的蝉鸣,曾经机器的噪声,被支配的行为一同,随着一声“解除关系”失去意义。

从那一刻起,后腰上的名字和他再无关联。他的脖颈仍留有被微微压迫的窒息感,成为刻在他身上的一处勋章,只不过他现在没有机会向那个人仰起头颅,亲吻其手掌等待对方粗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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