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持不可置信地看着向繁,而傅掩雪明显声音一抖。
&esp;&esp;“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傅总和杨舒景可是半个‘青梅竹马’吧。”向繁却没有停下的打算,傅掩雪的脸色变化成为他洋洋得意的催化剂,“照理说,傅总想要和谁玩点感情游戏,对象也不应该是杨持吧?杨舒景难道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esp;&esp;他轻松地将傅掩雪和杨持之间定义成“感情游戏”。
&esp;&esp;杨持张开干涩的唇,他想要辩驳,但却发现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esp;&esp;这话听上去无比可笑,但实际不就是如此吗?
&esp;&esp;一场没头没尾的、教人发笑的游戏。
&esp;&esp;“难道是因为傅总得不到杨舒景,才会从同样出身在玉茗山的杨持身上找……”
&esp;&esp;“说够了?”
&esp;&esp;房间里的灯光很暗,为了照顾床上的病患,走廊上传来清脆的护士行走的声响,傅掩雪的表情暗在晦涩不明的光线中。
&esp;&esp;杨持的额头沁出冷汗。
&esp;&esp;向繁敛去了笑容,傅掩雪凛冽的气场就连他也无法抵御。
&esp;&esp;“杨持的确不算什么东西。”傅掩雪说。
&esp;&esp;此言一出,杨持和向繁都愣在原地。
&esp;&esp;“可就算是一只猫、一条狗,主人还没有腻歪,外人有什么权利插手?”傅掩雪说着,甚至轻轻笑了笑,他抚摸着杨持的脸,像是在抚摸着一件满意的商品,“你说呢?杨持。”
&esp;&esp;被傅掩雪触碰的地方仿佛有冰冷河水流过。
&esp;&esp;一点一点……完全侵蚀杨持的全部。
&esp;&esp;他是一座石像,更像一座沙塔。
&esp;&esp;只要被名叫“傅掩雪”的河流侵袭,那么他就会变得斑驳、腐朽、最后慢慢地坍塌。
&esp;&esp;杨持的呼吸很快,一次接着一次。
&esp;&esp;“……是。”杨持颤抖着应答,在昏暗灯光下,男人居然显得如此脆弱,“我……我是……属于掩雪的……”
&esp;&esp;属于掩雪的。
&esp;&esp;属于掩雪的……什么?
&esp;&esp;“杨持!”向繁想要呼唤他,“杨持,你可以拒绝他!”他上前一步,想要从傅掩雪手中将杨持带走,“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esp;&esp;杨持却像灵魂被抽空了一样,他木木看着向繁,流出眼泪。
&esp;&esp;“不用了。”杨持眼神空洞,“向总,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esp;&esp;向繁急切地拽着他的手臂:“你现在是被傅掩雪蛊惑了,你不敢违抗他,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相信我,跟我走,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esp;&esp;杨持摇头,掰开向繁的手。
&esp;&esp;他已经够丢人了,但他还勉强丢得起这个人。他和傅掩雪之间,谁对谁错已经没有办法区分。
&esp;&esp;“向总,你走吧。就像掩雪说的那样……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esp;&esp;他不愿再牵连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