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拍拍胸脯:“放心啦。我之前出去,可以喝五瓶啤酒呢。”
“……”原评章:“你悠着点吧。”
酒过三巡,屋外开始放烟花。
原莺的注意力立刻被勾过去:“我想去天台看烟花……”
原评章大手一挥:“去吧。小宴,你看着她。”
贺知宴颔首。
原莺高高兴兴地把杯里还剩大半的气泡酒一饮而尽,踩着拖鞋,往楼上跑。
“……”
她上头了。
大约是一次性喝得又急又快,酒精一下飞跃进大脑,开始摇晃。
原莺喉咙发烫,头有点晕。
但是午夜捎着烛火烟气的风,又让她不至于醉了。
她趴在天台边,仰头。
震耳的烟花声,随着破空的“咻——”响,绽放在几尺高的夜幕。垂下来的流光,似乎触手可及。
脑袋被丢来的一件厚外套罩住。
她不满地转头:“你别丢呀。到时候掉到楼下去了,还要捡……”
她边嘟囔边套上。
贺知宴看了一眼:“醉了?”
“你才醉了。”原莺觉得自己酒量挺行的,才喝了点气泡酒,不爱听这两个字。她说:“可能喝急了,站一会儿就好。”
贺知宴:“你都要趴下了。”
原莺:“我头晕嘛……好晕。”
贺知宴:“回楼下坐着。”
原莺:“不要。”
天台角落有一把椅子,贺知宴拎来,抱着她坐下。
原莺咕哝:“……你又抱我。”
他当没听见,报复似的捏一把她的小脸。原莺晕乎乎的,没力气反抗,哼哼两声,闭着眼睛趴在他怀里。
贺知宴骨骼修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她绯润的唇。
他说:“其实,你根本不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