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当没有过?
原莺茫然地看着他。
贺知宴修长的手指,探进怀里,取出那一封薄薄的婚书。
落款,她幼时歪歪扭扭的字迹依稀可辨。
贺知宴:“这是放在贺家的那一份,我取出来了。”
他抬起手,烛火舔舐累经十载的纸边,一口吞下她的桎梏。
原莺不自主地张开嘴:“你……”
他神情认真,她也下意识站直,手指轻轻攥住衣袖,脑袋里那些玩笑的想法也都识相地匿去。
灰烬合着最后一捧火光落进棺椁里。
原莺莫名地,觉得心里一轻。
那些执拗的想法,固执的抵触,好像都跟着这簌簌的纸灰,一起瓦解。
贺知宴:“现在我们没有婚约了。”
原莺:“呼。”
“……”贺知宴眯眼:“……?”
原莺:“你继续。”
贺知宴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打开手里的小盒,里面,粉钻镶一圈碎钻,熠熠生辉。
原莺把头扭开。
贺知宴:“怎么了?”
原莺语气幽幽:“闪到眼睛了。”
贺知宴的后槽牙发痒,胸腔起伏一下:“你能听我说完吗?”
原莺乖乖闭嘴。
贺知宴的目光停在她的发尖,片刻,叹了一声,把她捞进怀里。
他低低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原莺朝他眨巴眼睛,故意不作声。
贺知宴垂首:“说愿意。”
原莺把目光扭开。
他手一抬,把原莺轻松地放在棺盖上,鼻尖跟着抵过去。
他威胁地咬她:“说愿意。”
原莺躲开:“哪里有强迫别人同意的。”
贺知宴用力拘着她的腰,吻变得密集:“说愿意。别转脖子,说愿意。”
他的嘴唇微干。
吻贴在她的侧颈,发痒。原莺不由地闷闷笑出声,不再逗他:“愿意愿意!”
最后一个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贺知宴牵起她的左手,戒指套进中指,正正好。
原莺看了看:“你什么时候买的?”
贺知宴:“生日后。”
原莺:“那么早?”
贺知宴:“因为那一天,我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
他讲得认真,原莺听得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