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辉这就来劲了,坐直起来:“纪先生这么讲究,大老远还要特意过来参加前女友婚礼?”
纪先生笑起来:“讲究什么,我没讲究,我就是不太甘心,想过来试试说万一就在婚礼前把新娘子薅走了呢。”
旁人当他开玩笑:“抢亲可不厚道啊。”
纪先生摊手:“那没办法,我就喜欢她。”
“喜欢先前就别分手嘛。”
“嗐,年轻时候倔,吵架不肯低头,后来人要走了才想着哄,谁知道就来不及了。”
“看来这谈恋爱就是跟做生意一样,该抓紧就得抓紧,所以纪先生,您看我明天一早就签合同怎么样?”
。。。。。。
“厚酒厨房,蔷蔷是在这里吧?”
“嗯。”
“那出发了。”
青辉放下手机,看了眼闭着眼睛靠在椅背的谢洵意:“才几杯,就喝醉了?”
谢洵意按着太阳穴:“度数太高。”
“确实,后来那两瓶我看着都吓人,那位纪先生喝了那么多,应该不会今晚就撒酒疯去抢亲吧。”
青辉乐呵呵说着,想起什么:“哎老谢,你进展如何,追到哪一步了?”
谢洵意:“不清楚。”
“不清楚?这可不行。”
前面有车抢道,青辉好脾气地踩下刹车让他:“你没听见纪先生说啊,他就是典型不抓紧时间,结果让人跑了,而且人家还是谈了恋爱的,你这都没谈,跑的几率更大。”
“难道你真想以后收到蔷蔷从法国给你寄来的婚礼请柬?”
谢洵意手上动作一顿。
半睁开眼,望着前方长如红龙的车流。
夜色之中,也许是被难得的醉意困住了心绪,竟然会随着青辉的话悲观起来。
他的确太踌躇了。
踌躇着只敢试探却不敢往前,人在眼前时,总会生出这般那般的顾忌。
说是追求,可若是抛开最初那次不需要回应的告白,他更多的似乎仍旧是像个兄长一样在照顾她。
或许到今天为止,他在她心目中依旧是哥哥的角色。
而她能够留在中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天阴沉沉,像是要下雨。
青辉将车停在路边:“你还能走不?要不你就在车上等着,我去接蔷蔷?”
“不用。”谢洵意闭了闭眼,拉开车门:“我去。”
然下了车还没走出行道树下,就看见两道人影从菜馆门口并肩出来。
他停在树下,对面金发碧眼的男人很快看见了他。
不过目光不曾停留片刻便收了回去,不知是没有认出他,还是原本就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