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黑暗几乎被向外散发的尖锐光羽刺穿,昆廷惊讶地闭眼侧头,待光芒稍衰时才转回来观察那双凝聚了浓厚魔力的光翅,和浮现在海卢森身体上的金光回纹。
海卢森的回纹长在锁骨处,往上蔓延至脖颈,往下延至乳胸,金光宛如日阳,煌煌赫赫,其中还流淌着雪白的光点,把本便透薄的肌肤照得近乎透明,根根分明的鲜红血络若隐若现。
而那光翅,虽然漂亮神圣,但就像被人抑止了生长,或者被人折断过。像一对属于孩子的翅膀强插在成年人背上,违和而怪诞。
“叶迦”在光羽的威严迟滞了下,这时被昆廷重新夺回控制权,“叶迦”两只手徒手捉住炽闪的光翅,光羽在他的手中炸开,甚至掉落了几根。身下的人在光翅照耀下,浑身肌肤都镀了一层薄薄的光芒,犹如神子,却被他压在地上,捉在手中,腰肢猛力挺起,狠不得把整个人都插进他的体内,包裹着自己的柔嫩激烈地收缩着,舒爽得几乎窒息的快感使“叶迦”更加凶悍地开拓!
“你看看自己,你在使用日轮神只赐给你的力量,同时一边嫌弃祂的衰弱,一边不自廉耻地勾引恶魔,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忍心如此折辱这位神只?”
他扯着他的光翅,用力凿穿的时候就向上扯起,逼趴着的人抬起腰肢,把他的肉刃吃进最深处,神圣的光翅于他手中,仅是控制速度和收缩的工具。
海卢森的意识被剧痛与情慾冲得散涣,迟呆地看着“叶迦”的脸换成昆廷,生理上的泪水滑落,灼痛着他的眼,他反而嗤笑起来,对昆廷说:“你看我的光翅,它是不是很小?那是十年前我被绑架出国,好不容易逃回来后日轮神祗对我的惩罚。因为我踏足了黑暗,祂厌恶得想要杀死我!当年要不是父皇拼命祈祷哀求,我早就死掉了。”
“你知道直面神的暴怒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吗?”
那年他才十岁,遭人加害,好不容易逃回家园,等待他的只有被剥夺优秀的光明术天赋,停止生长的光翅,长达半年的囚禁和隔离,受众人疏远,背后议论。
他什么都没有错,却忍受了十多年来自神明的憎恶和恶意。
长着光翅的神子身躯颤栗不止,他紧闭着眼,吼声既仓皇,又悲痛,“--我差一点被自己信仰的神明杀死,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怨不恨吗?!”
密处被烙铁钉死,昆廷的脸稍纵即逝,眼前的人却变成了“拉蒙”,他的弟弟!正在俯身啃咬他的耳珠、脖颈、和后背,咬得流了血,就像密密麻麻的火蚁爬行般,又热又麻。
“海卢森,你是我尊敬的兄长,我们小的时候整天斗嘴,但从没真正吵过架,生过对方的气。我们只是政见相左,但依然是兄弟,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话?”
两把声音同时撞击海卢森的耳膜,一把是拉蒙略微稚嫩的声音,另一把是昆廷的,“因为我讨厌别人把你的不谙世事称为善良!你什么都没有为这个国家付出过!却拥有我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不是吗?!”
称赞、肯定、爱戴、荣耀,他想得快要发疯,他对着苦心积累伪装成叶迦、拉蒙的昆廷吼道:“是!我嫉妒拉蒙!我嫉妒得快疯掉了!!”
他知道昆廷做这么多只是想逼他说出心底最龃龉不堪的想法的,他满足他!
“我恨自己嫉恨成狂,一点用也没有!被那些该死的古旧规定和观念绊住了腿,挡不住大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受苦,看着曜国一步步走向衰亡!”
被囚的光翅主人抬臂遮住眼睛,笑声惨涩破碎,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抚摸那张“拉蒙”与昆廷重迭的脸,“我爱的是我的家园,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我宁愿用世上所有的一切去换曜国的安宁。”
海卢森感觉喉咙在发痛,不知是因为刚才激烈的吼声,还是因为喉中那股莫名的涩意,“你既然有窥探灵魂的力量,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要逼我说出口?”
“不是所有事都能窥见的,你幼时差点被杀和被囚禁半年的事,我就不知道。”
“想听你亲口说。”
“拉蒙”消失了,“叶迦”也是,昆廷用脸庞蹭了蹭他冰冷的手心,“因为知道问你你不会说,才这样逼你。”
海卢森哼笑了声,“我再不济也是皇太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自暴自弃的窝囊话。”
“不是窝囊。”
海卢森看着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的少年,突然哑声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
“因为刚才……我表现得很差吧。”海卢森一顿,心虚地撇开视线。
“……作为你的奴隶。”
他呐呐地说。
【彩蛋(1600字):拳交,轮奸,路人攻,恶魔攻。心血来潮小短篇,第三条节线:魔海
(写着写着分了三条线:)总结一下:昆海HE,伊海HE,魔海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