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狠就莫怪我毒,大家全豁开来干,什么同胞手足,嫡亲骨血?我是一概不认!”
江昂悲恸的仰天呼喊:“江奇,你不要伤害你二姐,只求你不要伤害她,你要的,
我们全部给你,我们一点也不保留的通通给你,江奇,江家的人手上切莫沾染江家人的
血……”
眉毛一扬,江奇嘿嘿阴笑:“别嚎你娘的了,我的好大哥,我早知道自己不入你的
眼,平时不是这样错就是那样坏,你总是成心编排我,欺压我,我这一次就要把你和二
姐的根也刨掉,任你怎么说,也休想我会放过你们!”
石顶上,江萍泪如泉涌,她努力抑制着哭声,但仍咽噎不停:“三弟……江家祖上
造了什么孽?竟出了你这一个子孙?大哥和我又几曾亏待过你?却遭你如此凌虐?三弟,
你这是引狼入室,手足相残,你也不怕泉下的爹娘伤心恸哭!”
探手掴了江萍一记重重的耳光,江奇大骂着:“你这贱人不配来教训我,什么东西?
我受了这多年的怨气,今天就要一起泄还在你们身上,叫你们到阴曹地府向爹娘诉冤去!”
一边面颊浮肿着,五条指痕宛然,江萍唇角淌血,啜泣着道:“三弟,你,你怎能
这样对我?我们疼你、爱你、护你,那一样不是为你好,那一般不是替你设想?你就忍
得下心来伤害我们,伤害你的亲兄亲姐?”
狰狞的狂笑着,江奇道:“亲兄亲姐?我是六亲不认,现在我就让你看清楚我待如
何收拾你们!”
江昂惶急惊恐的以求助的眼神投向沉默无言的燕铁衣,而燕铁衣垂首合目,毫无表
情,宛若老僧入定。
江奇站在石顶上叫:“燕铁衣,你与我大哥立即下马受缚——稍有抗拒,你们便等
着收我二姐的尸!”
对面的曹非桀桀怪笑:“认命了吧,姓燕的,我们知道你与江萍那妮子有情,你舍
得要她为你而死么?江昂一向钟爱他这个妹妹,应该更不忍目睹她送命于前了……”
江昂胸肺几裂,他摧肝沥胆也似的狂叫:“你们都是一群野兽,一干毫无人性的下
等畜牲——”
时光似乎在一剎那间僵凝了……
因为寒光闪眩在燕铁衣的手上,而当那抹寒光映现,竟未见划空过程中的任何影像
或痕迹,燕铁衣的“照日短剑”业已透额穿钉在石顶上的“癞虎”常涛脑门,常涛宛如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突瞪着一双眼珠,正在缓缓的仆倒……
“照日短剑”似乎早就像这样插在常涛的脑门中一样。
燕铁衣的身形在一声怒浪般的呼啸里,卷裹于一般圆桶状的光柱之内——光柱凝成,
亦已飞射到石顶上。
惊骇里醒悟的江奇,尖号着奋力抓住他二姐推向光芒,而光芒快逾电掣般侧斜撞得
江奇飞向半空,一路翻滚着下坠,每一滚动,洒血如雨!
站在另一座巨石上的“飞刀子”葛义全,震悸的喝叫着抖手掷刀,十二柄飞刀碰上
那桶形的光圈,便并碎成一蓬的碎屑散扬,葛义全尚未及第二次出来的机会,人已从石
顶上拋落——分做好几大块的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