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有心想说,还不是因为你?
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
连着更换床单,竟然还被寒风说了,还被眼前的少女揶揄,真是郁闷。
屋子外,婆子已经过来,在东厢房外等了片刻,琴棋将要清洗的衣裳给了婆子。
婆子端着个大木盆,将衣裳都装了进去。
很快来到主屋门口,与屋内的寒风道:“寒风侍卫,把衣裳给我罢。”
寒风应声,捧着衣物出去,看盆里已经有衣裳了,不禁问:“这是谁人的衣裳?”
他家公子喜洁,最不喜自己的衣物与旁人的一道洗。
婆子听出寒风的言外之意,赶忙解释:“这是五少夫人的衣裳,五公子与五少夫人是夫妻,一起洗也无妨的吧?”
“这……”寒风不知如何回答,转头将征求的目光挪向自家公子。
陆承珝嗓音清冷:“我与她的衣裳分开洗。”
万不能一起洗。
苏心瑜也道:“对,分开洗。”
她的衣裳才不要与他的一起洗。
婆子一怔,很快笑道:“好,老奴知道了,五公子与五少夫人都是讲究人。”
说罢,将盆一放,一把从寒风手上夺了衣物,装进了木盆里。
陆承珝:“……”
他想说此刻连放都不准放一起。
然而已经搁在一处……
罢了,罢了,只要分开洗就成了。
万不能被苏心瑜知道他因何换了床单,也不能被她知道他连着做了与她有关的梦。
一刻钟后,两人用罢早膳。
派人去喊了陆炎策,三人出门。
到了裴家别院,等了片刻,裴行舟也到来,于是一行人去往南郊竹林。
路程不远不近,车行半个时辰便抵达。
苏心瑜取了钥匙出来,打开院门,映入嵇鸿勋眼帘的是错落有致的竹屋,由长廊相连,院中还有空地可种花草药材。
“师父,咱们屋子里看看,院前院后也看看。”她抬手。
嵇鸿勋缓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