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辰连忙也开口:“瞿翼,你真是喝多了,净说浑话。”
苏心瑜又懵又窘。
陆承珝没跟此人说她的身份?
就在她正要开口时,陆承珝本就清冷的俊脸直接冷了个彻底:“她是我娘子。”
瞿翼面色乍红乍白,好半晌才道:“你娘子?你何时成的婚?你不是说过此生你都不会成婚的么?”
裴行舟冲苏心瑜招招手:“心瑜过来坐,不必怕他。”
苏心瑜摇首:“小舅,我就不过去了。”
说罢,忙不迭地出了主屋。
“你说说你,把小姑娘吓坏了。”
裴行舟这才将酒盏重重放回瞿翼跟前,语气颇为不悦。
瞿翼一口气将酒闷下,指了指裴行舟与厉北辰,质问:“你俩怎么也没跟我说他成婚了?”
“你一回来,首先见的是陆五,我们哪有机会与你说?”厉北辰反驳。
“中午喝酒时,你们也没提起。”瞿翼瞧了陆承珝一眼,到底是怕他,质问的嗓音低了不少,“陆五,你说你成了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说起?”
陆承珝不想接话。
裴行舟帮忙说道:“去岁十月初,他中箭中刀,危在旦夕,陆家就给他寻了个新娘冲喜。方才那位便是心瑜,陆五的娘子。”
瞿翼责备的目光看向厉北辰:“那就怪你了,你通知我说陆五出了大问题,要我赶紧回来,你怎么不说清楚?”
“说清楚?我在纸条上写得还不够清楚?”厉北辰冷笑,“还得把冲喜之事写到纸条上,飞鸽传书给你,得写多大纸条?”
再说了,他哪里知道姓瞿的这厮会看上陆五的娘子?
话听到这里,瞿翼给自己倒了个满杯,敬陆承珝。
见陆承珝不理会自己,他自说自话道:“今日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三杯。”
“三杯?”裴行舟嗤笑。
“那就五杯。”瞿翼伸出五根手指。
“五杯?”厉北辰摇首。
瞿翼迭声道:“十杯,十杯,成了吧?”
四人喝到深夜,裴行舟等人这才告辞。
陆承珝也不挽留,直接亲自将三位朋友送出清风居。
脚步回主屋方向时,竟不知不觉地往东厢房撇去。
东厢房内还亮着灯,苏心瑜坐在烛火旁看医书。
跳跃的烛光映在她莹白的小脸上,柔和纯美,陆承珝在门口站了片刻。
片刻后,他身形一动,苏心瑜才发现他立着。
“他们都走了吗?那个,我方才是有事要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