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医生聊了几句,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刘医生说:“我建议你也吃一下药,我感觉你的状态也有些不太对。”
侍南笑了下:“是吗?”
刘医生点点头,开始写病历本:“有些轻微的焦虑和抑郁,开点药的好,你睡眠好吗?”
侍南说:“还可以,就是醒来的时候总是头疼。还有有的时候睡得不太好。”
刘医生点点头:“像这类病,总是强迫性回想起一些事情,然后开始脑内循环,其实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
侍南拿了药,走在大街上。
他又开始回想起南乡的小街道来。
这么久以来,他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能和宋卿饶一起回南乡,在南乡的街道上散步。
然而此刻,他又忽然释然了。
有些执念,也不就是转瞬之间罢了。
☆、4-19
侍南接到了安尧打来的电话,说是准备结婚了。
吃惊不可能没有,因为侍南印象里前不久安尧还在为上一段恋情寻死觅活的,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侍南茫然道:“和谁啊?”
安尧非常平静地跟他说:“和宋桃。”
侍南:“……”
安尧问他:“要不要来当伴郎?”
侍南觉得自己上次大概是太难过了,全身心还在宋卿饶那里,丝毫没有拉过来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他禁不住问安尧:“你俩啥时候的事儿啊?”
“上次就是她。”安尧这样说,“说起来太复杂了,因为她要分,那我就分呗,怎么可能不难过……结果我发现我越难过她越没事儿人一样,上次她送我回家的时候抱了我一路,我俩……简茧没跟你说啊?”
侍南觉得世界有些崩塌。
他佛了,“没有,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安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今年肯定办了,就回南乡办一次,再过一个月吧,下个月七号,她选的,日子不错。”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简茧到时候来当伴娘呢,其实我觉得我们四个要是有两对儿都成了,那多……”
侍南打断他:“我知道了,到时候回去。”
他挂了电话,很迷茫地眨巴着眼睛。
算了。
他舒口气,是他没有留意。
所幸这段时间宋卿饶的恢复是肉眼可见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而且胡思乱想的次数也少了些,那天侍南还听见宋卿饶和刘医生在打电话,态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