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做给樱的。
也许有被讨好到,少女的笑意再度挂在了稍显憔悴的面容上:“听起来我像喜欢吃独食的小狗。对了,甚尔喜欢动物吗?”
“没想过。”或者说他会更喜欢动物的内脏。
借由媒介而引申出的喜好问答,这种问题听起来像是试探,察觉到蛛丝马迹的甚尔顺着说下去:“想养动物?”
结果那个总是将猫猫狗狗挂在嘴边的樱,意外地否定得非常快。
“完全不想。在小时候有被老师的汪汪队教训过,所以不管是猫还是狗,或者是乌鸦,我觉得都是很难搞的生物。”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乌鸦混在里面。
没给他发散疑惑的机会,春樱野又说:“而且公寓里可挤不下第二只了。”
又在说他是猫。
甚尔觉得难以理解,把他比作猫的这个设定到底起源于何处,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终点?成为这间公寓的看家猫尽管不会让他困扰,但或许他应该知道为什么偏偏是猫。
正当他嘴唇翳动,欲要询问该事时,不知是谁的手机,恰好叮叮响起。
他们俩的手机都是同款的出厂默认铃声。
自认没人会在这时候来找他的甚尔保持姿势没动,手掌撑着侧颚,靠目光追逐着樱,看其急遽站起身后快步走向玄关,将放在储物柜上的手机接通并放于耳旁。
只见樱转身对着甚尔拾起了自己的食指,比在唇前,做出嘘的动作。
“纪真?”
她的声音因来电方而显得微悦,如此直观的变化让甚尔感到不爽,干脆地扭过头只用耳朵听着春野樱讲话。
“你要搬家?去哪里?还在东京吗?”又变得关切和匆促。
“真的吗?!”
“……好,那就见面后再说。”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了,在笑,“怎么会,来东京后纪真你帮过我很多啊,一点也不麻烦……好,到时候我会和実日子一起去的。”
“嗯,回见。”
那个和他似乎都出自禅院的女人像变了场魔术,甚尔想自己明明绞尽脑汁地忙活半晌,效果却远远比不过这通过分简单的、甚至不足五分钟的电话。
甚尔视线下移看向他臂肘旁的两张电影票,静静的。
但与平和背道而驰的心中却在想:还有去看这场电影的必要吗?
“甚尔。”
是将他搅动至如此紊乱的少女在说话。
就算上一秒还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质疑,可当听到从樱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时,甚尔的身体还是不自觉中就已飞快给出反应,早早地看了过去。
绽露出不会枯萎的笑容的樱说:“看样子是事情出现转机了,这下可以心无旁骛地和甚尔去看电影了。”
他还是不能笃定。